「我們和漳州完全失去聯繫了, 現在漳州水桶一塊。」江鞏神色嚴肅。
朱宸濠不甚在意:「死了便死了, 只要我們成功, 小小漳州算什麼?」
江鞏沉默著:「漳州突然發難, 太過離譜,黎循傳此人性格溫和嚴肅, 不像有如此雷厲風行手段的人, 此番手段,我倒是覺得像江芸的手筆。」
朱宸濠神色冷硬:「那又如何,她就是把我們在漳州的人都殺光了, 等我們成了大事, 她還不是要跪在我腳下。」
「只是不知她這突然發難, 到底是不是在針對我們。」江鞏明顯感覺出一張網正在逐漸籠罩著寧王, 可抬起頭來, 卻又什麼都沒看到, 故而越發焦慮不安,「如此我們的財路就徹底斷了, 如何能供養的起那些人。」
「那就以戰養戰。」朱宸濠心狠說道,「京城如今多事之秋,各地誰不蠢蠢欲動, 那個小皇帝才幾歲,怕還是離不了奶的孩子, 朝廷滿朝文武誰不是在忙著戰隊, 分割舊皇的利益呢, 只要我們一舉北上,定能勢如破竹。」
江鞏卻並不看好:「內閣首輔劉健可是保皇派,性格強勢,真有問題,一定會強硬壓制所有事情,一直對外,再加上江芸在民間和朝廷有這麼大的號召能力,我們未必能如此順利。」
朱宸濠冷笑一聲:「只要我們爆出她的女子身份,這天下人只會唾棄她,還有誰會信她。」
江鞏還是猶豫:「新帝登基,定要穩住朝局,這個消息未必能爆出來,只怕內閣會死死瞞住此事,等事後再秋後算帳。」
朱宸濠幾次三番被回絕,不免有些生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為何如此畏畏縮縮。」
「只是想等著有更多的證據。」江鞏事到臨頭反而冷靜下來,「不知道揚州那邊什麼情況,我們的信件已經寄出去了,怎麼到現在都沒回信。」
「誰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錦衣衛都走了,一群婦孺還搞不定嘛。」朱宸濠設想著眼前即將到來的勝利,幾乎要被沖昏頭腦,焦躁地來回走動著,神色是按捺不住的興奮,「你再派人去看看。」
—— ——
「有壞人,但你別怕。」顧仕隆先是回頭重重一擊壞人,然後再冒出腦袋,抽空安撫了一下周笙。
周笙在屋檐下看得心驚膽戰,陳墨荷拿著棍子一臉嚴肅,幾隻小狗則是汪汪叫著。
「別叫別叫,等會把巡邏的人叫過來了。」顧仕隆的腦袋又冒出來對著小狗說道。
「來,來福、旺財、招貴,快過來,別叫了。」周笙連忙把小狗叫了回來。
小狗腦袋晃來晃去,又看了眼顧仕隆,又看了眼周笙,最後還是齊齊跑到她腳邊蹲著了,但還是尾巴警覺地夾著。
等過了一炷香的時候,顧仕隆跟牽個糖葫蘆一樣把壞人拖了進來。
「這些人是?」周笙驚詫,「可是盜匪?」
「和您關係不大,是江芸那邊……。」顧仕隆口無遮攔,隨口說道,只是還沒說話,就被蔣平提溜走了。
「其歸,其歸怎麼了。」周笙立刻緊張起來。
她一緊張,腳邊的狗也跟著不安地來迴繞著圈,陳墨荷拿著棍子擠了進來也跟著問道:「這些人是衝著芸哥兒來的?」
蔣平和氣說道:「都是朝廷的事情,江秘書如今再入內閣,難免會有人眼紅,想著找一下他的弱點來。」
周笙失神,猶豫問道:「是我嗎?」
「自然也不是。」蔣平心平氣和解釋著,「您是他生母,這些年在揚州也是出了名的做善事,有善心的人,揚州城內誰人不知,他們也就是在雞蛋里找縫,徒增自己的煩惱而已。」
周笙鬆了一口氣:「今日之事還是多謝麼兒和蔣副將了,多虧你們見義勇為,快來吃盞茶吧。」
顧仕隆眼珠子一動,心虛地移開視線,和小黑狗不經意對視一眼,小黑狗立馬衝著他汪汪大叫著。
蔣平笑說著:「吃茶就不必了,這些人我就帶走了,若是問出點什麼,再來告知您,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不知蔣副將所問何事?」周笙不解。
「江秘書也都二十四五了,至今未婚,京城那邊早已議論紛紛,不少人都說是您在揚州給他偷偷找了夫人呢。」蔣平不解,「這些人就是來找一些女子衣物的。」
周笙瞪大眼睛。
「但您的情況,我們是清楚的,麼兒這兩年也多虧了您的照顧,江家有沒有其他女人我們也是清楚的。」蔣平話鋒一轉,嘆氣說道,「就是不知道這事哪來的流言。」
周笙猶豫說道:「這不好說,不過要什么女子的衣服啊?」
「什麼衣服不衣服,都是糟心爛貨的東西,這事情十有八九是有人倒嘴唄。」陳墨荷冷笑一聲,大聲嚷嚷著,「我們芸哥兒多好的人,那些人自己心裡髒就知道嘴巴胡咧咧的,我平日裡見到了就是撕爛他們嘴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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