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的記憶終於被剝開。
遠古時期,天地誕生,上古神統領宇宙,天道無情從混沌中誕生。
他本來沒有實體,仿照了上古神創造的生靈做出自己的模樣。
那個時候他也不叫天道無情,而只是叫做無情。
與他一起誕生的還有一個叫有情的混沌物,兩人終日在世間遊蕩修煉,漸漸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後來上古神隕落,各神相爭,無情和有情的力量震驚所有生靈。
他們並肩稱王,稱為大道無情跟大道有情。
兩人彼時還是和平共處,可隨著這天地間沒有神靈可匹配,他們兩人開始想一爭高低,看看到底是無情更厲害,還是有情更厲害。
剛開始,他們並不自己上場。
大道無情跟大道有情各自挑選了三名徒弟,打算培養他們繼承衣缽,然後一爭高低。
第一對兩人是神,做出了滅天之戰,幾乎將整個世界拖入滅絕。
關鍵時刻,大道無情跟大道有情合力讓他們灰飛煙滅,並約定第二場進行文斗。
文斗是看到底誰能感化誰。
這次兩個徒弟依舊是雙神,在糾纏不清的鬥爭中,大道有情的弟子居然愛上了無情的弟子,甘心情願灰飛煙滅。
這結局實在出人意料。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這樣的錯誤,這次大道有情選擇了一個魔族弟子,而大道無情選擇了一個神族子弟。
這一次,是有情的弟子贏了。
一神一魔沒有相愛,可無情的弟子居然想出一個點子,讓大道有情的魔族弟子懷上了他的孩子。
卻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讓有情的第三個徒弟力量倍增,甚至吞噬了神族。
阮喬咋舌:「原來你就是這樣出生的。」
辜崇貌道:「沒錯,因為我母親也不想要我,所以後來我被交給無情撫養,他見我力量龐大,所以將我帶在身邊。」
阮喬又問:「那我呢?我母親到底是誰?無情為什麼會跟她在一起?」
辜崇貌笑道:「不盡然是她。」
阮喬:……
「三次沒有分出勝負,」辜崇貌說:「可比試已經經歷幾萬年,大道無情跟大道有情開始變得不耐煩,他們決定以身相爭。」
「無情跟有情的力量太過強大,他們不能用真身去戰鬥,甚至連分手戰鬥都會毀天滅地,所以先留下最重要的神魂,然後喝下忘川水。」
「無情化為男身,有情化為女身。」
「剩下的你應該不難猜到。」
阮喬沒有說話。
「這一場無情有情之爭其實沒有輸贏,但有情神魂孕育了你,自己衰落。」
阮喬問:「那我人身的母親是誰?」
「是有情的力量化身,為了消滅有情,他一次一次把她剩下的神魂投入輪迴之中,不斷的挫骨揚灰,直到他的力量完全消失。」
阮喬說:「就跟對我一樣。」
辜崇貌沒有回答,神魂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面。
那是一個渾身白衣的女子,她靜靜坐在一個山洞之中,雙腿為寒鐵所束縛。
「這就是你上一世有記憶的母親,爐鼎幻翎,也是天道有情殘存的一點神魂了。」
阮喬看著山洞中女子,臉上並沒有表情。
因為她出生這女子便被挫骨揚灰,阮喬從來沒見過她。
阮喬曾經想過,既然這女子只是爐鼎,為什麼天道無情還讓她誕生?
可原來她不止是爐鼎,還是一份天道之間的孽緣。
辜崇貌說:「大道有情失蹤之後,無情便稱天道,從此推行無情道,統領世界。」
阮喬從他神魂中回到現實,面無表情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辜崇貌道:「我受無情控制,要幫你當然是因為想脫離他的掌控。」
阮喬勾唇冷笑:「怎麼,你還想取而代之?」
辜崇貌道:「我沒有這個本領,天魔兩界人才濟濟,誰知道下一個天道是什麼?但我已經累了,而且……」
阮喬問:「而且什麼?」
辜崇貌說:「我只是滅道計劃的一部分。」
阮喬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