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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也在心存僥倖,路談並不知道現在談論的主角是它。

簡席迎至今都記得那場車禍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 不是因為見證了生死的不幸, 而是那天被逼到絕路的恐懼,四周無光, 只有一群想要生吞活剝他的鬼物。

好像一切一切都只是末日電影裡的前菜, 後面還會有更加讓人絕望的,只是那個時候就不光是他一個人,而是全人類的災難。

「靈異纏身會影響的人運勢,最好少出門, 你情債較多後期可能會比較麻煩。」

吳鈺說完正準備再舉幾個例子,怕現在的年輕人不了解,輕視性命,結果抬眼就看簡席迎猛地拍了一下沙發,眼睛亮亮的像是發現了世界奧秘。

「我就知道是它的問題!」他自動忽略了後一句,滿腦子都是靈異會影響運勢。

至此簡席迎的邏輯鏈徹底閉合,甚至上面還上了一把鎖,別人再也撼動不了一點。

吳鈺愣愣地點頭,被他快速接受的模樣驚了一下,原本準備的言論一下子用不上。

這個年輕人和她遇見的那些人都不一樣,有些人信鬼神,時刻誠惶誠恐,不管她說什麼都點頭稱好,有些人不信,但他們為了保命也會裝作信的模樣,只有那雙眼睛看不出一誠意。

只有簡席迎對她的話存疑,但自己認同的話卻又非常信任,以至於聽到別人相同言論時還會有被認同的喜悅。

人總是只會信自己想信的。

自欺欺人,倒也沒有煩惱。

這邊吳鈺因為對簡席迎有了新的認識,開始思考有什麼對他而言接受良好的應對方式,那邊簡席迎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懲罰。

路談精準捕捉到字眼,縮在他身上感受到他興奮的情緒,小指即使套著手套也能看見微微彎曲的弧度,悠悠伸出血線從後脖頸伸向前方。

簡席迎穿的短袖比較寬鬆,於是在幾雙眼睛下路談的小動作無人發覺,或者說根本也沒幾人能看見。

血線沿著斜方肌,擦過鎖骨,又沿著胸大肌向下,冰冷若即若離的觸感,像是一條細小的蟲子在他身上攀爬,只是路談帶著懲罰意味,時不時刮擦過帶來一陣冷意。

他激動的情緒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就被冷水潑滅了。

齊余元從手機里抬頭時,就看見簡席迎一臉便秘的模樣,憋著話又說不出,一張帥臉都跟著有了幾分生活氣息。

「你要去上廁所嗎?我們不用陪。」

「席迎?你不舒服嗎,現在幫你叫醫生。」

兩個人湊上前,簡席迎因為路談的動作憋著一口氣不敢說話,眼見余衍拿起手機撥號連忙抬手制止,「沒,就是想起一件事沒解決。」

「我車子要保養了,余衍你走的時候幫我送過去吧。」簡席迎沖他眨眼,他真的要被整瘋了。

這些人再不走,他都不知道路談還會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來。

那邊吳鈺還在思考怎麼對付簡席迎身邊的靈異,這邊余衍一臉微笑地上前扶著人從沙發站了起來,「短時間沒辦法,我們先回去後續慢慢解決。」

「人命可不是兒戲,當時不是你說他急著救命嗎,怎麼現在又不急!」吳鈺皺眉瞪視著余衍,畢竟是長輩,余衍尷尬抹了一下鼻子,微微彎下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女人的神色這才好轉。

她盯著簡席迎身後的位置,「死後的人就不再是人,它會跟著你直到你變成一樣虛無縹緲的東西,即使你現在沒有受到傷害,最後也不會逃脫這個結局。」

簡席迎叫她看得心裡猛顫一下,這個時候她似乎真有點神婆的樣子。

吳鈺說完也沒想再從簡席迎口中聽見什麼有用的信息,只一手將自己拿出的符紙放在他身側,「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怎麼想的,叫余衍把我的聯繫方式給你,有問題及時問。」

路談的血線在衣服的遮蓋下,已經從身前又繞到了身後,明明已經到了夏天,他卻像是在泡冷泉似的,身子瑟縮著顫抖了一瞬又強行忍住了,望著吳鈺乖乖點頭。

余衍最後走的時候還不忘給簡席迎做了一個倒酒的手勢,讓他以後別忘了請客,簡席迎給他比了一個OK,叫吳永亮去送人。

扭頭看著一臉好奇盯著他後脖頸的人,簡席迎罕見對齊余元感到頭疼,「你過來幹什麼的?準備什麼時候走?」

「我爸說你家就剩你一個怕你一個人生活不好,我奉命來陪你的。」

「不要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至少我現在沒有被所謂的靈異影響,你不用擔心出意外。」

齊余元說著一邊悄悄靠近掀開他的尾發觀察路談,在旁人眼中他的行為格外詭異,至少一個正常人不會突然扒開別人的頭髮死盯著後脖頸,甚至笑容還很誇張,像是看見什麼寶貝一樣。

李遠山站在不顯眼的位置,不小心或者說被迫看見這幅場景,瞬間心虛的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真是罪過,他都不知道這事兒在不在保護安全的條例里,同性騷擾需要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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