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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斷肢是原皮膚出鏡,沒了那些用作心理安慰的手套,青白的手指剛緩緩動了一下,簡席迎只決定自己的心臟也被抓了一把,隨後被惡狠狠吊起,氣息都不自覺重了許多。

「哥,你很熱嗎?」

他的喘氣聲在寂靜的房間裡太過明顯,齊余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口問了一句就開始藏東西。剛開始齊余元還會擔心簡席迎偷看,後來他發現這人直勾勾望著露台,心裡默默誇了一句,沒有打破遊戲規則,終於做了一回人。

玻璃門上的手指剛開始只是扒在上面,偶爾緩緩抽動一下,簡席迎盯了一會兒確認路談並沒有完全清醒,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兩步一跨提著齊余元的衣領就跑。

「哥,哥,個……」

齊余元在後面撲騰了兩下,但都被簡席迎一系列快速又暴力的動作鎮壓。

直到兩人徹底離開房間,簡席迎鬆開身後的人才發現齊余元白眼都被勒出來了,他捂著脖子,眼角積攢的淚花都還未掉落。

「我想了想,還是自己放比較放心,不然後面再找還麻煩。」

「哥,你想滅口也不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吧。」

簡席迎瞧著他那副難受樣子,上去幫忙拍了兩下,正準備安慰他一下,耳邊突然傳來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響,他瞬間拉著人胳膊繼續往下走。

「走,去喝點茶潤潤,我家裡還有我哥他們沒帶走的好茶葉。」

「我想喝果汁。」

「……有,也有。」

再回到樓下,這次簡席迎沒再那麼抗拒,吳鈺說什麼他都乖巧點頭,很快吳鈺要囑咐的事情說完了,盤算著時間說要回去準備其他東西。

余衍站起身在準備離開之際看了一圈滿屋子的男人,視線最後落到簡席迎身上,「不去把馮阿姨叫過來嗎?」

「我給她發消息了,晚上到。」

馮阿姨本就是這裡的阿姨,因為他搬出去住許蓉不放心,特意被叫去那邊照顧著人。這段時間那邊別墅沒人住,他乾脆給馮阿姨休假了,沒想到最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這裡。

余衍點頭帶著吳鈺離開,屋內又剩下那麼些人。

簡席迎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都是一些掛件,古代香囊似的,倒是沒那麼噁心,他拎起一個隨意裝進褲子口袋裡,掃了一眼其他東西喊著李遠山收拾了。

晚上馮阿姨在幾人肚子餓之前到達,看見好久沒見的人,還沒說話眼淚倒是先流了出來,「席迎,怎麼還瘦了些,我聽說他們出國了,你怎麼不早叫我過來。」

馮阿姨放下手裡提的東西,湊過去細細看著簡席迎,眼裡的心疼混著淚水從眼中溢出。

「那不是讓你多回家看看孫子,你家裡人都還好嗎?」

簡席迎看著眼前人,眼底露出一抹無奈,仿佛早已猜到她會說什麼,抬手拍了兩下就將話題引到她自己身上去了。

「哎,沒事兒都好得很,前段時間還去寺廟還願,還得是菩薩保佑,一家人現在都平平安安。」

她說著從挎著的包里翻出一枚紅色御守,「這是我給你求的,收好。」

幾根彩繩編織中間串了兩顆珠子,比較簡單的款式,上面書寫著平安之類的祝詞。簡席迎看著腦海中想起一些事,之前他將斷肢送去寺廟時,真的清靜了一段時間的。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御守,半晌放進口袋,笑著帶馮阿姨往裡走,他那個亂糟糟的房間這下終於可以收拾乾淨了。

晚上。

不出預料的,簡席迎剛回到房間就被路談撲臉,相同人類皮膚接觸時散發的冰冷讓他猛地睜大眼睛,眼珠不聽指揮地死盯著在臉上爬動的斷肢,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還是進步了,至少一時半會兒暈不了。

「路談。」

路談如蜘蛛一樣每根手指都結實按在皮膚上,它立在鼻子附近的部位,眼珠向下移動只能隱約看見部分手指,剩下的部位更像是即將將他吞噬的黑洞,僅僅憑藉觸碰就能吸走他整個靈魂。

簡席迎瘋狂回想自己今天又是哪裡做錯了,難道齊余元進房間的時候它已經清醒了嗎?

還是吳鈺給的那些東西被它察覺到了?

那顆原本只是驚恐盯著斷肢的眼珠開始不自覺亂轉,而作為一直都是視線焦點的路談,手指攀爬迅速罩住了他的眼睛上方,光線被阻隔,簡席迎的注意力成功被集中。

簡席迎從來沒有體驗過被人捂眼的時刻,也從來沒有類似的想像。

當這刻路談五指分開立在眼睛上方,只能看見從指縫透來的光時,陰氣襲面,這些天被壓在心底的恐懼開始無限放大,死亡的利刃高懸讓他所有討饒的話變為鼻間不再規律的喘息。

【趕走他們】

【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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