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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杜婉所殺的最後一人,中邪,是普通人所能想到的最貼切的可能。

酒店裡,值班的前台手裡攥著一張平安符,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她原本都不想再繼續上班了,但家裡人非說現在失業就再沒可能掙到錢,但是非得拿命掙嗎?

「我都值兩天了,那些人就是看我好欺負。」

前台姑娘想到自己可能隨時就會死,嗚咽著抹眼淚。冷清的大廳除了她再沒有別人,明明室內燈火通明,她卻總惶惶盯著門外的黑暗,仿佛黑暗隨時會破門而入將她吞噬。

晚上陰氣較白日要活躍很多,加上夏日的空調反而讓人感受不到異常,寂靜中前台電話鈴聲兀響起,劉翠嚇得渾身一哆嗦,喉嚨緊張吞咽了一下,抬手去接電話。

「喂,您好這邊是需要客房服務嗎?」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聲音在抖,又或者說她整個人都在抖。

明明坐著,身體卻從脊柱開始顫抖,隨著對面響起的呼吸聲變得愈加激烈,座機在手裡幾乎都要被抖得掉出去了。

「餵?您這邊是有什麼需要嗎?」

劉翠見對面不說話,又小心問了一句,數秒過去依舊沒有答覆,電話里只有一陣咔咔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正在金屬里爬行,震得耳朵發癢。

作為酒店前台,劉翠見證了各種奇葩通話,深夜惡作劇的不在少數,按理說她應當習慣了這樣的沉默,但她的身體仍是抖個沒完。

是空調冷氣太足了嗎?

她猜測可能是太冷的緣故,準備直接將電話掛斷,剛將座機話筒移開一寸,那陣在金屬里爬行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耳廓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一隻血管靜脈突出的死人的手,從接聽電話的那端伸了出來……

劉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屏住呼吸,腦袋似是被定在脖子上,只有眼睛緩緩向耳邊看去—死人手正在觸碰自己的耳垂。

原本的癢意瞬間消失殆盡,只剩即將從胸腔□□發的恐懼。

她大張開嘴,聲音還未從中發出,那隻手迅速從她一側腦袋穿了進去。

「嘻嘻,不要亂接陌生人的電話。」

劉翠腦袋被穿了個大洞,眼裡的震驚恐怖還未散去就因靈異收回手,徑直倒向一側,輕微咚一聲就是她死後發出的唯一聲音。

空蕩的大廳里再沒有人,陰氣一陣陣湧入,這天好多人大半夜突然接到電話,有人睡得熟,有些懶得接,而但凡接通了的腦袋上都會出現一個大洞。

第二天簡席迎起床的時候就看見幾具屍體擺放在一處空房間,一眼看過去腦袋血糊糊的。

那幅畫面並沒有在視線里出現很久,很快那扇門被關上,空氣里是一股冷卻的血腥味。

他還有事,也沒再關注這件事,下樓拿著那些綁匪的據點照片遞給前台。

「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

前台換了一個人,唯一的相似的就是同樣頹喪的表情,她極力擠出微笑接過照片看了兩眼又遞迴給簡席迎,「不好意思先生,這裡我不清楚。」

「你拿著,要是晚上我沒回來你就發到網上,編輯上這段話一起發出去。」

簡席迎沒接,拿出一張紙交給前台,說完事轉身就走了。

「我是給酒店打工,又不是給他打工,還給我安排上任務了。」

「什麼人呀,本來昨天死了人就煩。」

前台看了兩眼那張紙不情不願地塞到一邊,拿著消毒噴霧不停清理衛生。

這次出門路談被裝進了包里,簡席迎穿著輕便的衣服,背著背包,看著像是去爬山似的。早上起床後他決定親自去瞧瞧,警察一時半會指望不上,以防萬一剛剛給自己安排了一條後路。

一路導航,簡席迎兩邊又從建築變為綠化帶,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在爛尾樓附近停下車。

早在讓人調查的時候,他就已經拿到了建築物的照片,瞧著也就七八層樓,外觀因為缺乏管理老舊了一點。

「你別亂跑,這裡都是樹。」簡席迎將路談從包里放出來,拿出臨時買的望遠鏡站在一個小山坡上觀察起來。樓房周圍停著兩輛摩托,從沒有大門的空缺看去,裡面堆著一些雜物,沒什麼人。

往上窗戶幾乎都關得非常嚴實。

但有窗戶的只是少數幾間房,更多的是沒有組裝窗戶的空房間,他簡單數了一下在住的就有五間屋子,而且還是隔開分布的,一層樓就那麼一間。

「他們到底抓了多少人在這兒,這個時候光圖錢有什麼用。」

簡席迎拿下望遠鏡,這麼一會兒時間根本看不著什麼,日頭在林間被擋了部分,日光斑斑點點照在他身上,熱得讓人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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