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心裡飛快急轉著做判斷, 手上的動作就放輕了不少——這已經是他敢用出來的最大力道了,再重點他就該擔心怎麼做急救了。可是目前的力道安室透竟然還能承受,完全不回答他的問題, 這種硬骨頭讓史蒂夫佩服之餘又有些僵持。
「為什麼要在我身上放監聽器?」史蒂夫問,他敏捷的側過肩膀避開了安室透的一拳, 那陣勁風讓人心中一凜。安室透往牆上一蹬, 借力靠著全身的力氣往這邊撞過來, 手肘狠狠擊向了他肋下。史蒂夫只來及抓住他的手, 還是被炮//彈擊中似的狠狠撞翻在柜子旁的牆上,後背硌的一陣生疼。
柜子里的拇指小人們捂著嘴差點發出驚呼聲。
史蒂夫的藍眼睛裡再次泛上一陣驚訝:「……」老天,安室透到底是什麼做的?這種情況下力道還能這麼大。
「我們不如來……說說你昨天的談話?」安室透喘著氣斷斷續續問, 他反客為主的借著這個姿勢用胳膊緊緊勒住史蒂夫的喉嚨,想要讓他窒息, 現在好像變成安室透在審問了, 他危險的抬著眼帘, 「什麼實驗?」
「你果然聽見了。」史蒂夫被勒的臉色悶紅, 喘不過氣來。但他神情仍然冷靜, 乾脆帶著身上掛著的安室透、用同樣的招數反擊了對方——他們一起再次撞到了對面牆上,只不過肉墊子從史蒂夫變成了金髮青年,所以這次輪到安室透悶哼了。
「主人, 有點……」長谷部在柜子里欲言又止。三日月笑的很微妙, 有趣的看著外面:「沒想到主公是這種類型呢, 哈哈哈。」
確實, 員工休息室里像是關了兩頭野獸, 他們在地上和牆上翻滾打鬥,互相攻擊,撞來撞去, 用盡一切手段,連拇指小人們所在的柜子都被撞得危險的晃了幾晃。方形房間裡一片狼藉,安室透一直處於下風,在戰鬥中遍體鱗傷,但他完全沒有屈服,抓到一點機會就一定會狠厲的進行反擊。
「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監聽裝置?」史蒂夫再次沉下嗓音的審問,他感覺花的時間有點久了,到現在審訊還沒出任何結果,他有點擔心再拖延下去會被別人發現,那樣事情就要超出控制了。所以他稍微一用力,決定用相對溫和的方法下一次狠手——他掐住了安室透的喉嚨。
窒息能讓人無力,失去反抗能力,安室透或許接受了抗擊打訓練,但他還是正常人類,再怎麼都不能抗窒息。
「唔——!」金髮青年這次拼命掙扎也躲不過去了。尤其是史蒂夫的條件特殊,他的臂力驚人,可以把敵人舉起來導致雙腿觸碰不到地面,這樣能加劇窒息程度。
金髮青年反抗的雙手開始無力,臉色漲紅,視線逐漸模糊,他確實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肌肉開始放鬆,變成軟綿綿的被吊在空中,像一條瀕死的魚。用盡全力的掙扎也只是輕微搖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