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叫騙?那只是前戲的一部分。」
殷緒澤害羞道:「而且,昨晚我看你還挺痛快的;我一次的時間,你卻……」
「操!閉嘴!!」黎凌把臉埋進了枕頭。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感覺到害臊。
明明兩個人都是男人,為什麼做0想要控制次數就那麼難呢?
「那,我幫你塗塗藥?」
殷緒澤早就已經把各種事後藥物一字排開,擺在了酒店的桌子上,「消炎藥我帶了;退燒藥我是找酒店借的,你先吃一片吧。」
黎凌又氣又鬱悶,但還是說了個:「……好。」
實際上,他也是在氣他自己——要是昨晚自己能忍住,沒有那樣勾引殷緒澤,這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他們兩個人肯定是要回家的;但他現在又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瞞是瞞不住了。
塗完了藥,黎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雙手撐著床,咬牙道:「扶我起來。」
殷緒澤卻坐在床邊沒動,只是垂眸盯著他看。至今為止,除了那封情書以外,黎凌其實從未正式地跟他表達過「我喜歡你」,或是「我愛你」這樣的話。
昨晚都那樣逼問他了,他也不肯說;這樣的心事,殷緒澤又很難直接講出口。
「怎麼了?」黎凌感覺他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對。
「沒事。」
他淡淡地說了句:「我只是覺得,你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喜歡我了。」
……
大年初一,街上雖然沒什麼人,但兩個人還是極其幸運地攔到了一輛在外面閒遛的計程車。
塗過藥之後明顯沒那麼疼了,黎凌勉強能站起來,只是走路比龜爬還慢,而且根本沒辦法坐下,就只能側著身子半躺在后座上。因為殷緒澤說的那句話,兩個人也沉默了一路,誰都沒有再說些什麼。
如果不是身體方面的疼痛在時刻提醒著黎凌,昨晚的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不是夢,他還是會覺得所有的事情都過於虛幻。
從他入職那天在公司和殷緒澤重逢開始,直到現在,兩人之間經歷的所有的事,黎凌覺得都像是在摸著石頭過河,他看不見,也無法用過去的經驗來預判過程與結果。
關於是否喜歡這個問題,殷緒澤昨晚其實也問他了,黎凌也聽進去了。
只是那會,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殷緒澤的手勁很大,掐著他的感覺好像是在捏一塊怎麼都捏不壞的解壓玩具。
在那種狀態下,黎凌其實也感覺不到太多的疼痛了;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那一刻到底是難受還是愉悅,或者說是一種二者交織的感覺。
喜歡殷緒澤這件事持續了太多年,早就深深地刻在了黎凌的心中。他覺得自己對殷緒澤肯定是喜歡的,這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