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凌鬱悶地嚷嚷起來,「我的新睡衣都要淋濕了!」
這套多啦A夢的睡衣年前就送到了,但他一直都沒來得及穿,去雲城又忘了帶;今天好不容易能換上這套睡衣了,黎凌有預感,等會可能就得脫掉,而且今晚估計都不能再穿了。
「叫吧,叫大點聲。」
殷緒澤脫下自己的上衣丟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回無論你怎麼叫,左鄰右舍都離得很遠,沒人能聽到。」
「我在床上等你就行了啊……」
黎凌並沒有放棄掙扎,開始試圖跟這個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我都洗過了,幹嘛非要拉我和你再洗一遍?」
殷緒澤調整完水溫,側目打量著他。
這會自己已經沒在門口擋著他了;要是真想走,黎凌完全可以趁著自己調水溫的時候溜出去。
「真不想和我一起洗?」
「不想。」
「那你臉紅什麼?我這肌肉你都摸過多少回了。」殷緒澤看著角落裡的青年,眼裡滿是笑意,「耳根也紅了啊。」
黎凌結巴道:「當、當然是熱、熱水熏的……」
「是麼。」
掃了一眼這人褲子上已經有點變形的多啦A夢,殷緒澤直接拽著黎凌的胳膊,硬是把人拽到了花灑下方。
黎凌新買的睡衣和睡褲,瞬間被熱水澆了個透。
殷緒澤把這個嘴硬的大彆扭緊緊摟在懷裡,雲淡風輕地在他耳邊說了句:「跟我撒謊是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
雖然頭頂有熱水澆著,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可黎凌還是瞬間從頭涼到腳。
跨年那晚的第一次,黎凌就是因為試圖掩蓋自己的男人自尊心,跟殷緒澤撒了個謊,導致後面的一段時間裡被他玩.弄到顏面盡失……
「睡衣確實很可愛。」
殷緒澤一顆一顆解開衣服上的紐扣,惡魔般的低語哄著懷裡的人:「但我以後想和你穿情侶的,怎麼辦呢?」
黎凌腦子裡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往他懷裡又縮了縮。
「那,我想和你用情侶頭像……」他小聲說道。
「嗯?說什麼?」
「沒聽清,再說一次。」
「我說……」
正準備重複,黎凌抬眼,對上那雙秋水與灼熱共存的眼眸,「是不是騙我呢,你已經聽到了吧?」
殷緒澤沒有回答,帶著一抹笑意,將那件可愛的多啦A夢睡衣丟在了地上。
水聲,還有時不時的低沉耳語,浴室內的氤氳霧氣讓黎凌理智沉淪;腦海中堆積多年的想法,一旦撕開了一點點缺口,就會變得勢不可擋。
……
凌晨六點左右,殷緒澤抱著洗乾淨的黎凌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兩個人都比上次多了點經驗,為了這次能更盡興,殷緒澤更加控制自己,沒有在一開始過度摧殘懷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