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緒澤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黎凌,而後心虛地低下了頭,「還想吃什麼嗎?現在也可以點餐的。」
黎凌手邊的高腳杯,如果他沒記錯,服務人員好像已經幫黎凌倒過三次酒了。
「忙完了?」
黎凌沒轉頭也沒接話,用紙巾擦了擦嘴巴,面無表情地問。
「嗯,忙完了。」
殷緒澤用手摳著桌布,低著頭,小聲回答:「等你吃飽了,我們隨時可以離開。現在時間還早,你想不想去海邊……」
話正說到一半,一個拳頭從天而降,精準地捶在了殷緒澤的鼻樑上。
黎凌不知何時擼起了衣袖,酒後的力氣也比往日要大的多。殷緒澤被他捶的鼻子眼睛直發酸,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寶貝,你好兇。」
殷緒澤捂住鼻子,後退了半步,開始哄他:「還有別人在呢,走,咱們先回去,回去再說。」
黎凌冷哼一聲。
就是因為現在庭院裡還剩下幾個看熱鬧的人,他才動的手。如果真的回了酒店,殷緒澤把他往床上一按,他就打不過殷緒澤了。
「那邊那個人是殷總?他的助理怎麼敢打他啊?」附近站著的幾個人小聲議論起來。
「你不知道啊?那是殷緒澤他老婆,之前求婚的動靜可大了呢……他們小兩口的事,咱們看看熱鬧就行,千萬別管。」
「噢,原來如此。這可熱鬧了,沒想到今天的宴會還能看到夫妻,哦不,夫夫吵架……」
殷緒澤揉著鼻子連連後退;黎凌也顧不上衣服裡面被勒的難受了,朝他步步緊逼。
此時此刻,黎凌看上去像只炸毛的動物,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兇悍的氣息。
「寶貝,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好吧,我是故意的,我錯了。」
「但是!你今晚的反應……真的很可愛!」
殷緒澤有些語無倫次,「也不能全怪我啊……」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人話?」
黎凌反問道。
今夜,難得的宴會場合,那些頻繁出現在新聞上和網絡上的大佬面孔聚集在此;美味的食物,醉人的紅酒……
他卻被那件像是粘在身上的緊身衣勒的渾身不舒服,不光正面被磨得疼,反面也被勒到兩腿發軟。
黎凌也試過,去洗手間把裡面的衣服脫掉。
可脫掉之後該怎麼處理?衣服是純白色的,顏色那麼顯眼,他不可能一直拿在手上,西褲口袋太小,又裝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