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疏朗:……
最後,謝歡下了定論:「總之,你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
賀疏朗:……表弟不會真的瘋了吧!
-
回到煜王府,兩人進了豐寧院。
薛時堰回想起離開時賀疏朗防備的眼神,問謝歡道:「方才,賀疏朗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
謝歡一愣,想起自己方才在賀疏朗面前胡編亂造的話。
隨即又想到造謠的緣由,還是因為薛時堰的畫冊,他登時也不氣弱了,十分理直氣壯的沖薛時堰發火道:「你還說呢!你都不知道我為了替你藏這個破冊子出了多大醜!」
謝歡將懷裡的畫冊拿出來,一巴掌拍在薛時堰胸口,氣道:「這東西你要看不能放個穩妥些的地方嗎!竟然還能讓小花給叼了出來,你也是不怕到時候府里會有多少人說閒話!」
薛時堰拿起畫冊打開看了一眼,很快又給合上了。
深吸了一口氣,薛時堰閉了閉眼,感覺頭開始發疼。
前幾日謝歡受傷,許是薛時堰對他照顧得太不尋常,讓王管家給看了出來。於是王管家便試探性的問了薛時堰是不是對謝歡有意。
薛時堰直接承認了這件事,並且囑咐王管家暫時不能將這事兒透露出去。
誰知王管家當日唯唯諾諾的答應下來,結果第二日卻特意去尋了這冊子給他。
薛時堰當時翻看兩眼,感覺眼睛有些不舒坦,就給扔到了一旁,尋思等有空再給扔掉。
結果沒想到一忙起來竟將這東西給忘掉了,還被小花給叼了出來。
他睜開眼,儘量冷靜道:「這東西。可有其他人看見?」
「你還說呢!」謝歡不滿的踢了他一腳,「清霜姐差點摔了,結果扯到了我的衣擺。我急著穩住身形,結果這東西就掉下來了。」
「攤開在了地上!所有人都看見了畫的什麼羞人的東西!」謝歡越說越氣:「他們現下都以為這東西是我的,指不定謝蘇回去又要怎麼編排我呢!」
薛時堰一怔,問道:「你沒說這畫冊是我的?」
「我怎麼說,」謝歡鼓著腮,皺著臉,抱怨道:「我要說畫冊是你的,到時候他們還不得說你表面看著生人勿近,背地裡卻不是個正經人。」
多毀形象啊!
「謝歡。」薛時堰聲音驟然變得很輕,表情柔和下來,看著謝歡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溫柔,他說道:「這麼替我著想?」
這樣的薛時堰讓謝歡莫名有些不習慣,手指在扣著衣擺上的繡花,他氣弱道:「這有什麼,咱們都是兄弟嘛。」
而且他方才已經在賀疏朗面前造謠了一把,兩人也算兩清了。
「不過,你為什麼突然看這種畫?」謝歡奇怪道:「你上次不是說你不喜歡男子嗎?」
薛時堰撩了撩眼皮,看他:「謝歡,你很在意我喜歡的是不是男子?」
謝歡大咧咧道:「當然啦,你要是喜歡的是男子,那我可要離你遠些!這東西會傳染的,超可怕。我以後可是要娶娘子的人,不能被你傳染咯。」
「是嗎。」薛時堰嘴角噙著一抹可怖的笑。
不明白薛時堰為什麼像是換了個人,謝歡遲疑道:「是吧?」
上揚的嘴角拉直,薛時堰面無表情道:「這書是王管家的,一會兒我便還給他,竟敢在王府看雜書,罰他一個月薪酬。」
「啊?」謝歡為王管家鳴冤:「一個月也太多了吧。」
「呵,」薛時堰冷笑道:「不多。」
「不是,薛時堰,人王管家第一次犯錯,你別罰太重了呀!」
……
與此同時,謝蘇與虞清瀟在回府的路上,還沉溺在找到虞清霜的驚喜中,隔了會兒,謝蘇忽然道:「清瀟,謝歡那畫冊是不是兩個男人啊?」
「嗯?」
想起那畫冊虞清瀟臉紅了紅,隨即猶豫道:「其中一人難道不是身材比較高大的哥兒嗎?」
「不是。」
回想了一遍畫冊上兩個男子的身上並沒有孕痣,謝蘇肯定道:「那就是兩個男子!」
「蘇哥哥你是說……」虞清瀟面色發白,與謝蘇相對而視。
「謝歡,他好男風!」
謝蘇下了定論。
「那怎麼辦?」虞清瀟焦急道:「歡哥哥怎麼能喜歡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