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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歡回道府時,府里一片祥和,雲淡風輕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謝歡以為謝蘇終於是靠譜了一回,沒有去謝如斂跟前胡說八道。
回府後,謝歡先是去找了寧玉淑。見面時,不出所料,寧玉淑果真又哭了,不過是因為謝歡受傷的事兒。
然後謝歡又好說歹說的安慰了寧玉淑良久,人才冷靜下來。
看著謝歡活蹦亂跳也不放心,還想讓府里的大夫給謝歡仔細看看,但被謝歡一句煜王府里的大夫難道還能比不上謝府給噎了回去。
謝歡不想讓寧玉淑看見肩頭的傷疤,他娘的眼淚實在太多,謝歡承受不住。
待安頓好寧玉淑,謝歡又去見過袁氏,袁氏說了幾句關心話,兩人匆匆寒暄幾句,謝歡便回了自個兒院子。
沒一會兒謝蕊便來了,自然又少不了一頓關心。
待謝蕊走了後,謝歡已經感覺有些累了,困意來襲,他想著等晚點兒再去找謝蘇問問好了。
結果這一覺睡醒竟然到了傍晚。
到了吃晚膳的時候,得知謝歡回府,謝如斂派了下人過來喊謝歡過去一同吃。
謝歡去時,心裡還有些忐忑,結果在看見謝如斂毫無異常的臉時,放心了。
看來謝蘇當真沒有亂說。
「爹,娘親。」他歡快的同謝如斂、袁氏問好。
「來了,」謝如斂道:「快入座,你母親讓人燉了人參白玉湯,對你的傷有好處。」
「欸!」
別說睡了許久,謝歡當真感覺有些餓了。
他拿起筷子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動作雖快,但並不粗魯。
舒心的咽下一口湯,謝歡正饜足的眯眼時,忽然發現謝如斂在偷瞄自己。
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結果後面又被他逮到了好幾次。
謝歡:「?」
謝歡:「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謝如斂極快的反駁道。
「真的?」謝歡不信。
謝如斂蹙眉看他:「你在懷疑你爹?」
謝歡搖了搖頭,但又覺得謝如斂這表現著實奇怪,於是問道:「爹,是不是三哥跟你說了什麼?」
謝如斂面色如常,夾起一筷子嫩筍吃下,若無其事道:「你三哥能跟我說什麼?」
謝歡幾番打量,還是沒看出謝如斂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只道是自己方才看錯了。
看來謝蘇真的沒有亂說。
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跟謝如斂解釋的功夫。
謝歡極快的吃完了飯後,便告退了。
待謝歡的身影消失在膳廳,袁氏遲疑的看向謝如斂,憂心道:「老爺,咱們這麼做當真好嗎?」
謝如斂自信道:「放心,歡兒可能只是好奇罷了,咱們試探一下,若他當真是喜歡男子趁著現在還早趁早給他掰正。若他只是喜歡身材高大的哥兒,也無妨。雖則做正妻實在難以上台,但收做妾室也不是不可。」
話落此處,他感慨道:「歡兒如今年歲也大了,該是時候給他房裡安排些人了。」
袁氏應道:「怪我沒想起來,待過些日子再看看。若六郎不喜高壯的哥兒,我再去尋些溫柔可人的哥兒女子。」
京中似他們這樣的家族,家中孩子有謝歡這個年歲早就有了通房,不過因著謝歡之前一直常在宮裡,出來後又說要專心科舉,拒絕袁氏給他安排通房。
這眼看著謝歡年歲大了,科舉也考完了,是時候該操心他的終身大事了。
對此毫無察覺的謝歡吃飽喝足後,美滋滋的洗澡換藥入睡。
然後一睜眼,驚喜的發現院裡的小廝全部換成了身高腿長,胸肌飽滿,五官粗獷的糙哥兒。
謝歡:府里來了新的下人?
他還當是那些小廝身契到期了,所以換了一批新人,也沒多管。
直到當天夜裡,一名叫木溪的哥兒非要睡在裡屋腳踏那兒,說是擔心謝歡受傷起夜不便,夜裡好伺候謝歡。
謝歡一開始還好生好氣的跟他說話,結果這哥兒聽不出好賴話,硬要賴著不走。
最後還是謝歡一臉崩潰的發火了:「我又不是腿斷了,又什麼好伺候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