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歡猝然睜開眼, 貓眸兒在看見衣裳不整,胸前敞開一大片的薛時堰時, 腦子空白了一瞬。
薛時堰怎麼會跟他躺在一起?
還沒等他的腦子反應過來,下一瞬,放在胸膛處的手在薛時堰的帶領下逐漸向下划去,眼看著就要到某不可言說的位置,謝歡猛然回過神來。
「你要不要臉啊?」
謝歡猛的抽回手,臉頰泛著羞惱的紅暈,氣咻咻道:「一大早就發情,改明兒我就上諫陛下,讓他給你閹咯。」
對於謝歡翻臉不認人的行為,薛時堰早已習慣,此時被謝歡陰陽也並不生氣,只道:「那我只能將你也閹了,咱倆日後一塊對食。」
謝歡:? ? ? ?
這是人該說的話嘛!
他乍然一個暴起,跪坐在薛時堰胸膛兩側,雙手掐著薛時堰的脖頸,故作兇惡道:「你是不是真的要氣死我。薛時堰,我現在就給你個痛快!」
薛時堰眯著眼臉上並無害怕的神色,昨夜他強逼著謝歡幫他也宣洩後,並未給謝歡衣裳就抱著人睡了過去。
此時謝歡整個人坐在他身上可以說是門戶大開,沒有絲毫遮掩, 光潔柔軟的肌膚盡數落入眼中。
謝歡掐了好一會兒,發現薛時堰並不害怕,頗為無趣的撇了撇嘴。
這人,真煩。
正要鬆開手時,卻忽然發現薛時堰嘴角不同尋常的饜足笑意,在一瞧薛時堰黝黑的眼珠子裡居然映出自己的整個未著衣裳的身子。
謝歡:……
沉默一瞬,他飛快的從薛時堰身上爬了下去,撈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裹了起來。
「咳,」揉了揉不太舒坦的喉間,薛時堰笑問:「不掐了。」
謝歡憤憤給了他一腳,怒道:「滾。」
心頭不解恨,又踹了一腳,頤指氣使道:「去把裡衣給我拿來!」
論起指揮薛時堰,謝歡可以用上得心應手四個字,反正即便以前沒有捅破薛時堰心思的時候,他們也是這般相處。
果然,薛時堰表情並無不滿,只是起身時,謝歡不小心瞥到薛時堰身下的那啥。
眼裡的情緒很是複雜,一邊想起昨日雙手被強逼著觸摸那物什的黏膩羞惱,一邊又有些羨慕嫉妒。
煩!
他臉頰通紅的想:
如果他要真是個男子就好了,現在成了哥兒,容貌身量都與他想像中差之甚遠不說,甚至、甚至連那地方都完全比不上薛時堰。
一想到薛時堰以後還要逼著他成親,那東西豈不是以後還要……
天!
一時間,謝歡當真起了要不把薛時堰藥倒,趁著他昏睡時,將人閹了狠毒想法。
但回想方才薛時堰說的話,謝歡又蔫了下去。
算了吧。
他那物件雖然算不得多雄偉,但到底還是個健康的玩意兒,沒了他能哭半輩子。
算了,人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仇把自己搭進去。
謝歡努力開解著自己。
所以待薛時堰拿著裡衣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謝歡上下掃視了他一眼,頗為可惜的嘆了一口氣。
薛時堰:?
瞧謝歡這模樣,是又在編排他?
「呵,」他將衣服遞給謝歡,故意道:「要我幫你穿?」
謝歡面無表情:「你再不離開,一會兒我就讓你血濺當場。」
諸如類似的話,謝歡短短一晚上已經說過無數遍,薛時堰笑了笑,很給面子的撿起昨夜扔在腳踏上的外衫離開了。
謝歡穿好裡衣從床上下來,卻發現薛時堰不見了。
分明門也沒打開,人去哪兒?
耳邊傳來水聲時,謝歡才恍然大悟這人竟然是去溫泉沐浴去了。
嘁。
還挺愛乾淨。
謝歡不屑道,隨即眼珠子又轉了轉,蹙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眼神頗為嫌棄。
其實他也很想洗個澡,昨夜他剛泡完澡,就被薛時堰給弄得亂七八糟,身上還不知沾了多少那不乾淨的玩意兒。
越想身上越不自在,謝歡甚至感覺渾身像有螞蟻在爬一般,哪哪兒都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