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衣很快被人像剝殼一樣盡數丟出帳幔外,大紅的喜服依舊松松的掛在雪白的軀體上,只需輕輕一瞟便能看見綴著兩點紅櫻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因著空蕩涼意而絞緊的雙腿。
「好看。」
薛時堰喃喃道,近乎痴迷的撫了上去。
「唔~」
謝歡跪趴著,一手握著床頭的木欄,一手反過去抓著喜服下薛時堰的墨發,神色恍惚迷離,身子像是風中的牡丹一般嬌艷的搖曳著。
殷紅的孕痣被人舔舐、啃咬,沒一會兒謝歡覺得那塊肌膚漸漸沒了感覺,他喘息著,扯著薛時堰的頭髮,聲音發軟的制止道:「要破了。」
最後細腰凹陷處的孕痣上親了親,薛時堰應道:「嗯。」
在多數時候,他是很願意聽謝歡話的。
還沒等謝歡放下心來,便感受灼熱的唇逐漸下滑,落到不可言說之地,貓眸瞪大,謝歡驚得往前一竄,但被早有預料的薛時堰很快扯了回去。
謝歡咬著唇,額角遍布薄汗,偏瘦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直到一刻鐘後才漸漸放鬆下來。
「謝歡。」高大的身軀將覆在謝歡身後,憐愛的將他的細汗擦去,薛時堰掰過他的臉,在謝歡的抗拒中強硬的吻了過去。
感受到身後的威脅,沉溺在吻中的謝歡一驚,下意識掙了掙身子,但卻被緊緊的禁錮在懷中。
「薛時堰,」他咽了咽喉嚨,嗓音乾澀道:「你不會給我弄傷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謝歡也知曉自己今夜肯定逃不過,但他得提醒薛時堰小心行事,畢竟這可是他的屁股!
見謝歡臉上是傻乎乎的擔憂,薛時堰吻了吻他的側臉,輕笑道:「放心,我事先學過,定不會傷到你。」
「啊?」謝歡一愣,轉過頭質問道:「你跟誰學的!」
薛時堰貼著他的耳邊,笑得惑人:「呵,母妃,讓人給我送的冊子。」
良妃娘娘!
被人強行拖入情慾漩渦中時,謝歡依舊不敢相信,良妃娘娘竟然是這樣的人!
紅燭帳暖,交頸鴛鴦。
激烈的碰撞伴隨著曖昧的水漬聲響徹大紅婚房,伴隨著的還有一兩聲忍受不了的輕吟吐息。
沾著汗的半截白玉似的小腿不過才從帳幔中伸出透個氣,又很快覆著薄繭的大手捉了回去。
月上中天,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楹灑進屋內,照亮帳幔中二人親密交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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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謝歡難得的睡過了頭。
薛時堰不在床上,被褥被罩都換了新的,謝歡身上也很是乾爽,渾然沒有昨夜的黏膩之感。
謝歡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想起自己睡醒時看到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痕,心中為自己逝去的直男貞操默哀。
完了,他現在真成斷袖了。
還是被官方允許的斷袖。
想著謝歡順勢翻了個身,身後的不可言說之處便傳來陌生的腫脹感,謝歡的臉扭曲了一瞬,雖然不痛,但是他心裡難受!
簡直恨不得把薛時堰痛打一頓。
厚臉皮的混帳!
昨夜幾次三番的將他翻來覆去的弄,到最後謝歡已然完全沒了力氣,昏昏欲睡過去,但又很快被弄得醒了過來。
謝歡心中冷笑,要不是他練過武,怕不是昨夜要折在這床上。
「醒了?」薛時堰推開門,拿著一碗粥,緩步走了進來。
奇怪的是表情分明與之前一般無二,但看著就是莫名的神清氣爽,像是剛吃飽的猛獸,眼中儘是饜足。
待薛時堰來到窗前,謝歡忍著身後古怪的腫脹感,抬腿給了薛時堰一腳,怒道:
「粥留下,你出去。」
薛時堰輕笑一聲,將謝歡扶了起來抱在懷裡,哄道:「別鬧,將粥吃了,一會兒咱們還得進宮。」
「進宮?」
謝歡想起來了,大珉獨立府門的王爺成婚第二日是要進宮去向皇后請安,還有向陛下的賜婚表示感謝。
皇后雖已被廢,後宮現在是由良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二人一同掌管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