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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林歷聲道:「北域剛奪下來不久,唯恐災民里還蟄伏著亂臣賊子,只怕人心不齊,養出心腹大患,你們如此心急又是何意?」

席淮:「?」

席淮驚了,不可思議,一夜之間溫玉林的頭髮長了出來,不愧是你,權謀文反派。

「你!」溫玉林令皇帝黨怒不可遏,只是在念及溫玉林是女子,將怒氣咽下腹中。

秦明鏡忽然站出身來,剛正不阿道:「北域並無外敵,只有災民,北域既已歸順,災民亦是大慶子民。」

席淮眼皮跳動,看見秦明鏡便如看見夢境裡不斷練劍的少年,頭皮不由有些發麻,生怕他再讓他看劍。

而兩黨相形見絀,面色鐵青,直到變態的聲音響起,「既然現在辯不出法子,不若我們等到來日再議?」

席淮才將目光看向了說話的青年。

那是蕭沅。

蕭沅倒是與夢裡毫無二致,相貌俊朗,明明穿著尋常官服,但松松垮垮,總是用輕佻的眼神看著他,頗顯得有些風流。

撞見他的目光,蕭沅意味深長朝著他笑了笑道:「這樣一來,陛下可節省開支,等建造完酒池肉林,再定奪賑災之事。」

簡直像是討好他一樣。

席淮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夢裡幾人齊聚一堂,這什麼修羅場?

他聽出了大概,深感荒謬至極,大慶生死竟掌握在這些人手裡。

他們根本不將災情放在心上,為了爭權,毫不顧忌災民的生死。

但那又怎樣,他是傀儡小皇帝,自身難保,無法拯救大慶子民。

直到一聲輕笑,忽然突兀在殿內響起。

席淮才徹底從荒謬的論事中,清醒了。

衣著官服的男人,見眾人目光看向自己,笑容收斂幾分,「臣好像聽到了個笑話,舟水之喻,攝政王竟不知其中道理。」

男人不過弱冠之齡,但容貌生的精緻,氣質十分文雅,男生女相,顯得有幾分文弱。

然而他外表溫潤儒雅,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模樣,但如玉石一樣的眼中,卻全是冷漠。

在席淮看來時,又依舊眼含笑意,溫聲細語道:「陛下憂國奉公,陛下才是大慶國主,臣覺得賑災應由陛下定奪才是。」

言下之意,你們都得聽皇帝的。

他便是原著里的男主,盛明月。

原文前朝舊臣盛家獨子,因為被先皇滅族,自此記恨了皇室席氏一族。

為了,他隱姓埋名,一步步成為首輔,可謂是復仇流的領軍人物。

盛明月的確懂得捉住人心,奉承將他捧到雲端,若是小皇帝,恐怕早已經飄然。

但席淮很清楚盛明月的打算,他不過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達成賑災的目的。

席淮毫不介意,他心知小皇帝是個頭腦空空的昏君,盛明月的策略正中他下懷。

他裝作十分受用的樣子,得意忘形揚起了下巴,「首輔說得是,朕是大慶皇帝,憂國憂民,勵精圖治,朕怎願看見災民們遇難?」

「陛下!」溫玉林眉頭緊蹙,站起身來,不悅瞪視著他說道:「陛下尚且年輕,不懂這其中水深,切莫要輕易聽信了首輔的話。」

「住口!」席淮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他起身揚聲怒道:「朕宵旰憂勤,早朝晏罷,興邦立事,為大慶子民勞心勞力,怎能不懂?」

「朕很懂!」說著,他故作高深莫測拂了拂衣袖,逼王之氣直逼殿內大臣,令大臣心驚膽顫,「朕乃大慶國主,一言可定天下。」

「此事便由首輔處理,秦將軍一同前去,賑災救民,安撫民心,為朕夙夜匪懈傳舍。」

溫玉林:「……」

宵旰憂勤,早朝晏罷,夙夜匪懈……你好,你在說誰?

連大臣們的表情都猙獰,看向席淮的眼神都一言難盡。

「陛下,首輔畢竟是朝中重臣,怎可以隨意離京賑災。」

「那又如何,盛明月都沒有說什麼,你們嚷嚷著什麼?」

「陛下!」

席淮不悅拂袖離開,離開前留下句,「不論如何,朕是皇帝,朕說得算!」

可其實席淮心裡害臊得要死,腳摳堡了,只有這樣,他才能解救災情。

原文裡正是小皇帝為了徵兵價稅,拒絕這次賑災,才間接導致死亡。

他還不想狗帶,更不想看見災情,只好順著盛明月的言論同意下來。

這樣不僅解救災情,而且把男主送出宮,短期內不會被男主殺死了。

只是即便是退朝後,他的耳根仍是羞恥得一片粉紅。

唯有德公公說:「陛下仁善,為了災情,放棄夢想。」

席淮:「?」

德公公不是在陰陽怪氣嗎?

德公公還真只是覺得陛下先前雖行事荒唐,可如今公私分明,納諫忠臣良言,只怕溫太后為難。

溫玉林並沒有為難,他只是派小太監傳喚了席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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