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失神說道:「朕明白,朕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愛可愛可愛,想要將他拆之入腹,永不分離。
溫玉林眯了眯眼睛,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眼珠里瀰漫霧氣,看著少年的目光愈發愈迷離。
少年像是被他目光嚇到一樣,身體一抖,正打算起身,他卻已經將頭擱在了他頸項上。
「阿淮是在擔心李婉嗎?」
髮絲上的水珠,不慎砸向少年細弱的脖頸,順著鎖骨流下。
溫玉林瞳孔緊縮,喉結滾動,連思緒都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直到耳側傳來充滿冰冷的聲音,「母后打算如何處理阿婉?」
他才回過了神來,貪戀蹭了蹭少年皮膚,「哀家沒有別的願望,哀家願意如陛下所願。」
少年蹙著眉,掙扎了下,掙扎不成,才試探問了聲,「朕想要的,難道母后都會給朕?」
溫玉林唇瓣,摩挲著對方白嫩的耳垂,「自是如此。」
少年怔了怔,果真停止了掙扎,沉默坐在了他懷裡。
他看見少年面容上充斥著的猶豫,瞬間褪去,「那麼……」
言及此處,少年頓了頓,接而冷靜回眸,「那麼朕想要成為大慶皇帝,朕想要坐穩皇位。」
那一刻,溫玉林怔住了,他竟在曾經無能的小皇帝身上,看見了名垂千古帝王影子。
他幾乎下意識鬆開了手,少年便趁在這時,起身離開了這裡。
溫玉林看著少年的背影良久,直到消失,才垂頭看向了手帕。
潔白的手帕滿是濕潤的污跡,即使如此,他仍是緊攥在手中。
他濃密的睫毛微微斂下,遮掩住了眼睛裡隱藏著的瘋狂情緒。
「阿淮……」哀家的阿淮,你想要什麼東西,哀家都可以給你。
因為哀家是你的母親。
哀家是你唯一的母親。
席淮打了個寒顫,他此時深刻意識到了,溫玉林是個變態了。
原著里溫玉林深得先皇歡喜,死前更是將小皇帝託付溫玉林。
可事實上先皇有著嗜痂之癖,和小皇帝一樣,喜歡虐待他人。
溫玉林與蕭沅,都曾是在沉重的皇權之下,被欺壓的平凡人。
在常年欺壓下,他們原本還算正常精神,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正如同想要獲得皇位的溫玉林,在兄弟的嘲弄下,渴望孩子。
孩子是他的分/身,是代替他完成著夢想的希望。
而自己這個小皇帝,成為了承載他夢想的容器。
不光是這樣,席淮癱在了床榻上,長吁了口氣。
這意味著他不僅是他的孩子,而且還是他全部。
沒想到真被聊天群說中了,溫玉林是女裝大佬。
不過若是能夠達到目的,女裝大佬又怎麼樣呢。
他給他們幻想,他們給他權利,各有所需罷了。
晨曦微熹,金鼓之聲敲響,群臣踏入了金鑾殿。
金鑾殿上,席淮坐於中間,立於金黃龍椅之上。
李家被抄,李家敗落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朝野。
攝政王黨派的官僚還想挽回局勢,溫玉林卻已經毫不猶豫將李珏打入了冷宮。
「念在李婉服侍陛下份上,哀家只是將李婉打入冷宮,陛下不會責備哀家吧。」
席淮感動得哭了。
朕怎麼會責怪你。
他們的母子情雖已變質,可一旦認清了現實,只覺前途一片光明。
軟飯而已,他扛得住,軟飯男有軟飯男好處,他少走二十年彎路。
朝廷上的大臣有些匪夷所思,陛下與溫太后,何時變得如此親密。
唯有蕭沅眼神陰鬱,看著垂簾聽政的溫玉林,想要將他挫骨揚灰。
席淮麻了,別看了,你們都是變態中的變態,肯定很有共同話題。
「陛下!請三思!」
大臣忽然打斷了席淮思緒。
「三什麼思,朕已經決定……」
朕已經決定吃軟飯到底了。
可惜席淮沒有說完,只聽大臣激昂的聲音,「李貴妃已懷有龍子,不可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