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我唯一的哥,果真只有你是真心在擔心我。」席淮感動不已,「上次的防護甲,我早已穿在了褻衣里,感謝哥關心。」
末日文男主發了個紅包,「少陰陽怪氣了,我再給你個紅包行了吧。」
席淮很久沒有收到紅包,戳開發現紅包里名叫是「金鐘罩」的東西。
金鐘罩與防護甲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不過金鐘罩可以彈飛任何攻擊。
席淮眼睛一亮,他給末日文男主發了個「黃金萬兩」作為謝禮,才給自己點上。
下一刻,他感覺身體被光包裹,除了他誰都看不見的金鐘罩,令他充滿安全感。
他看著秦明鏡,都覺得順眼不少,「若是能夠讓將軍高興,添個彩頭又有何妨,你想要什麼?」
秦明鏡怔了怔,出神看著他雙唇,即使直男如他,都感覺到秦明鏡的眼神,十分具有侵略性。
席淮打了個寒顫,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一大群侍衛襲來,而為首的,竟是本在天牢的溫蘅。
他徒然瞪大了眼睛,那是溫家軍,不明白溫蘅明明在天牢被重點看守,究竟是怎麼逃出來的。
餘光瞥到禮部尚書得意揚揚的面孔,他頓悟了,原來是禮部尚書將他放出來的。
早知溫蘅與禮部尚書已經同流合污,但處置完溫蘅,卻忘了還有一個禮部尚書。
眼看溫衡的刀劍,直往自己身上砍,縱使有金手指,席淮都下意識往後退了步。
「溫蘅!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但席淮還是強裝鎮定自若說,他企圖勸服溫蘅。
「收手?」溫蘅卻表情扭曲看著他說道:「要不是你,溫玉林怎麼會對我動手?」
溫玉林大驚失色道:「住手!是哀家想讓你去死的,與阿淮無關,你想想源兒。」
溫蘅像是這才想到了兒子,瘋狂大笑,「難道他會放過源兒?我要讓你們陪葬!」
說著,他目眥盡裂舉起鋒利的刀,步步向著他靠近。
席淮倒吸了口涼氣,忽然有一雙手,將他撈入懷裡。
他下意識抬眸,誰知看見了蕭沅。
蕭沅面色慘白,替他挨上了一刀。
滾燙的血濺在了他的臉上,他些微失神,唇瓣輕顫,放輕了聲音,「蕭沅,你……」
他聽到皮肉綻開的聲音,蕭沅悶哼了聲,朝著他安慰,「陛下,別怕,沒事了。」
「你瘋了?!」席淮沒想到蕭沅會替自己擋刀,立即攙扶蕭沅,聲音顫抖起來。
「陛下忘了,臣是陛下的狗。」蕭沅眼皮顫動,將他捋上了馬,往森林裡躲去。
「等等,我們躲去哪裡?」席淮看見背後弓箭手朝著蕭沅射出了弓箭,便知道溫家早已有預謀,竟撬動了溫家軍與禮部。
「禁衛軍被溫家軍拖住了,我們先去森林。」蕭沅虛弱笑了,席淮剛想讓他離遠點,卻忽感有著溫熱的液體,浸濕背脊。
他轉眼垂眸,才發現蕭沅胳膊不僅被溫蘅的劍刺傷,而且為了保護他,還被射中了很多箭,「蕭沅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狗狗好睏。」即使到這樣的地步,蕭沅還用輕佻的語氣說:「狗狗恐怕不能保護你了。」
「別,蕭沅,你別睡,禁衛軍馬上來了。」席淮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他急得都快要哭了。
他再次忍不住想要埋怨,為什麼皇宮安保設施這樣差?
蕭沅始終沒有撐到禁衛軍來,他虛弱倒在了席淮身上。
席淮抓住韁繩,操控馬匹,馬匹卻失控載人墜下山坡。
「陛下!」與此同時,他頭頂傳來了秦明鏡驚恐的聲音。
第50章 眼看著秦明……
眼看著秦明鏡都躍下了山坡, 席淮不得不把聊天群末日文男主贈予的金鐘罩,籠罩在了三人身上。
下墜的途中,席淮思緒混亂, 腦子被迷茫占滿了。
他們不可以死, 即便是攝政王蕭沅, 都不可以死。
他不明白, 蕭沅明明想要奪權, 為什麼還要救他。
放任著他不管, 被溫蘅殺死, 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蕭沅明明不是個會為了別人,義無反顧去死的人。
偏偏蕭沅為了他真這樣幹了, 為什麼, 無法理解。
還有秦明鏡到底在添什麼亂, 他為什麼都跳下來?
明明與他無關吧, 他為什麼一副怎麼殉情的模樣?
連一向心思縝密的盛明月, 都露出了無措的表情。
席淮想到滾下山坡前, 曾看見盛明月惶恐的臉,心情有些複雜。
原來運籌帷幄的首輔, 事情脫離掌控後,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來。
那樣的表情,簡直像自己對於他而言,是多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奇怪, 都滾下山坡了,自己居然還有這些心情思忖著這些東西。
席淮輕笑了下, 根據小說定律,男主必不死,因此他不怎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