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他被少年騎在身下,用荊棘鞭打,那該是多麼刺激的事情,只要想到那個畫面,連少年出現在皇宮裡,都被他忽視過去了。
「你是哪家公子?」蕭沅自動腦補少年是某個權貴世家為了討好席疏遠培養的替身。
看著少年瘦弱的身體,被嚇得顫抖個不停,荏弱得如同只兔子,心下不禁一片憐惜。
他捏住了少年的下巴,「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家人將你帶到皇宮裡來是為了什麼?」
「小紅倌,你若是告訴我你是誰,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你遭遇到任何傷害。」
「我是你爹!」只可惜席淮對於蕭沅的想法毫不知情,這麼多問題,你想先聽哪個。
席淮毫不客氣,再次往他的**踢去,但這次失敗了,蕭沅有所察覺,擒住了他腿。
灼熱的手覆蓋在他小腿肚上,蕭沅的雙手在他的皮膚上摩挲著。
他汗毛豎起,渾身抖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幹什麼?還不鬆手!」
他入夢是為了來叫醒他的,不是來被他騷擾的。
太過分,他太過分了,席淮都要快被他氣哭了。
豆大的眼淚,滾燙從席淮眼眶裡,滿溢了出來。
墜下山坡前的委屈,此時他忍不住都發泄出來。
蕭沅一驚,面容上不正常的潮紅,都瞬間褪去。
「你哭什麼?」他下意識皺了皺眉,下意識鬆開了桎梏著席淮的手。
「我才沒哭。」席淮鼻子被哭得紅彤彤,還不忘倔強瞪視了他一眼。
蕭沅恍然失神,情不自禁伸出了手指,溫柔替他拭去了眼淚,「好好好,你沒有哭,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名字,你可以告訴我嗎?」
席淮委屈撅著唇,他唇瓣很薄,呈現著粉色,看上去很柔軟,微張微合露出了粉舌,抵在了下顎,溢出細聲細氣的聲音,「席淮。」
「什麼?」
「沒什麼。」他咬著唇,抬頭道:「但要是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可以回答我問題嗎?」
蕭沅有些驚訝,回過神來時,朝著他露出了風流輕佻的笑容,「你想知道什麼問題?」
席淮沒有否認,他愈是這樣,蕭沅愈是興奮。
在他的目光下,蕭沅的尾脊骨感到一陣酥麻。
「我答應你了。」蕭沅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他痴迷端詳著席淮的面孔,「小紅倌,你的名字是?」
席淮抿了抿唇,囁喏開口,「阿淮,你叫我阿淮吧。」
真漂亮,細膩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籠罩了層光芒。
仿佛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渾身散發著詭異剝離感。
蕭沅迫切想留下面前的人,「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阿淮,阿淮阿淮阿淮。」席淮尖叫出聲,「不准再叫我小紅倌。」
「知道了,阿淮。」蕭沅捂住了他的雙唇,「你想讓別人聽見嗎?」
席淮掙扎了下,沒想到真的掙開了他的手。
大概是手中空蕩蕩的,他還失落嘆了口氣。
哥們,夠了,都是大男人,不要糯嘰嘰的。
席淮不想被捲入奇怪的氛圍,言歸正傳道:「現在換你來回答我了,你很喜歡這裡嗎?」
蕭沅如今還沒有出夢,可他仍是找不到蕭沅留在夢裡的執著,事到如今只好直球詢問。
他對蕭沅的過去沒有絲毫興趣,他只想讓蕭沅快從夢裡清醒,他不想因為蕭沅而內疚。
他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很喜歡這個世界嗎?或者你這個世界有什麼美好看法?」
蕭沅的眼睫震顫了下,好似無法理解提出他的問題,而眨了眨眼睛問:「喜歡與看法?」
「我不懂你的意思。」蕭沅眼中迷茫,不再隨地大小癲的他,看起來正常了不少,「如果你是問我對於大慶的看法,我很喜歡大慶,且滿足在大慶生活。」
「我不是這個意思。」席淮記得蕭沅的人設出生貧寒,雖世代為農,可自尊心極強,自幼遭盡屈辱,直到救了席疏遠,被席疏遠帶回京城,才改頭換面。
他明白他對於大慶沒有什麼惡感,原著里還想要奪權,可他想要問的並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你一直留在這裡,是因為這裡有你值得留念的東西嗎?」
蕭沅卻若有所思,他端詳著席淮,企圖從他的面孔上,看出他意圖,可那張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難道他是在暗示著他,他不相信他真的會願意保護他,他需要得到他承諾,才願將自己託付於他。
自從席疏遠封他為王爺,身邊的確多了很多依草附木,攀附權勢之人,將醜惡的想法都掛在臉上。
但詭異的是,他很討厭那些人,卻並不討厭面前少年的小心思。
從他在春風樓看見少年第一眼,他便覺得似在哪裡見過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