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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蕭沅毫不猶豫問了出來,「阿淮,你來到這裡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少年直視著他的眼睛,仿佛想要將他現在的樣子,看進心裡一樣,最後無奈嘆了口氣,「我來到這裡,自始至終都是為了你。」

少年的語氣真摯,眼裡的擔憂並非作假,「我先前問你,這裡有什麼值得你好留念的,你現在的回答,還是和先前一樣嗎?」

蕭沅無法理解少年的意思,他一直在說著一些不明所以的話,叫人很難琢磨用意。

但正因為這份神秘,促使著他對少年有著超出於常人的好感,從第一眼便認定他。

他想要毫不猶豫向少年傾訴著自己情意,因而拿出慣用笑容,「當然不再一樣了。」

他看見少年聞言,眼眸里流淌出了驚喜,浸著驚喜光芒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

蕭沅不由得為之動容,心臟都砰砰直跳。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令他痴迷不已。

「過去我漫無目的生存,尋找不到意義。」

「但現在我想留在這裡,與你長相廝守。」

但下一刻,少年眼中的光芒卻瞬間湮滅。

蕭沅一怔,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錯了話。

他只好匆忙解釋,「我雖看似浪蕩不羈,但我從未與人有過親密關係,我並非朝秦暮楚之人,不論你是人還是鬼,我永遠只心悅你一人。」

「夠了,蕭沅,住口吧。」但少年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絕望抱住了頭說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你要是還沉浸其中,別怪我沒有救你。」

「蕭沅,醒醒吧。」說到這裡,少年再次消失了。

然而那句醒醒,一直留在他心中,久久不能釋懷。

第56章 榮王府里,……

榮王府里, 蕭沅接連幾日沒見到席淮,不免感到焦急。

難道阿淮說的是真的,他從今以後無法再見到阿淮了。

光是想到這裡, 蕭沅便倍感煎熬, 直到遇見了席疏遠。

他被席疏遠拉著白龍魚服, 前往瓦肆里聽著小曲消遣。

他本想要拒絕, 但想到阿淮昨夜的言論, 便無法冷靜。

席疏遠仿佛有奇怪的癖好, 夜裡喜歡叫上他窺探隱私。

偏偏他要裝作都不知道的樣子, 如往日與席疏遠相處。

明明登基不久,還是新皇新政, 席疏遠只知吃喝玩樂。

蕭沅看著面前享樂的新帝, 覺得他並非百姓口中德才兼備愛民如子的明君, 相反他剛愎自用, 整日沉迷歌舞昇平, 偏偏他偽裝極好, 至今無人察覺。

這人根本不將百姓生死放在心上,正如現在這樣, 張揚跋扈享有著權貴的特權,將馭馬的馬夫踢倒在地,「骯髒的東西,不要用你的髒手碰爺的鞋。」

但馬夫只是拿出轎凳, 不慎碰到席疏遠的鞋,席疏遠卻表情一臉嫌惡, 那一刻,在席疏遠的眼裡,馬夫仿佛已經不再是一個人類, 而是只螻蟻一般。

蕭沅徒然想起救他時,被他狠狠踩在了腳下的樣子,要不是看見自己那張臉,自己大抵和面前馬夫一樣。

席疏遠正是這樣的人,出生世家貴族,自幼是紈絝子弟,想要什麼唾手可得,但事實上他有著斷袖之癖。

他喜歡漂亮的男人,不過相比那些有著姿色的普通男人,他更喜歡那些漂亮而倨傲的,求而不得的男人。

這會激起他征服欲,他將那些男人當作獵物,給予他們至高榮耀,當他們戀慕上他時,再冷漠拋棄他們。

而現在,自己已經被他封為了榮王,被他奉為了席上之客,大搖大擺走進了瓦肆里。

「阿沅今天想聽什麼曲,為兄都滿足你。」雄厚的聲音鏗鏘有力,在蕭沅耳邊響起。

灼熱的呼吸不緊不慢掃過了他的耳垂,好像在故意挑逗他一樣,肩上的手緊了又緊。

蕭沅強忍著想要拂開那雙手的心,故作輕佻笑道:「陛下,聽聞春風樓里的紅倌唱曲如黃鶯婉轉動聽,不如我們去春風樓?」

席疏遠眉心微微一皺,果真收回了手臂,面色陰沉了下來,勉強笑道:「今日便算了吧,今日我們屈身於此把酒言歡可好?」

蕭沅故作勉為其難思忖片刻,隨即說道:「陛下怎麼還問臣的意見,自然是陛下說什麼便是什麼。」

「阿沅,你我皆為兄弟,不必如此生疏。」席疏遠明明心情有些不悅,但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來。

蕭沅只覺得無趣極了,只要看見席疏遠那張虛偽的面孔,他原本有些期待的情緒,都萎靡了下來。

席疏遠情商不高,但實在敏銳,匆忙解釋道:「為兄沒有別的願望,為兄只希望你我像兄弟一樣。」

「阿沅知道的,為兄自幼隨父親親征,甚少與兄弟們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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