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詭異沉默了下, 原來盛明月是這樣想的, 果真衍生耽美文與原著有壁,他對皇位毫無興趣。
席淮結巴道:「沒、沒有, 朕只是想說,老師與秦明鏡皆是國之棟樑,於朕而言,都十分重要。」
糟糕, 被看穿了,他只是想要證明自己對皇位沒有興趣, 想要讓盛明月對皇位產生好奇心而已。
可盛明月並沒有,他對於他的花言巧語,好像已經免疫, 從背後摟住他腰,將手覆在他手背上。
「好了,陛下,專心寫字。」盛明月垂下頭來,長發掃在他的面容上,他感到瘙癢撓了撓面頰。
更重要的是,他整個人都要驚呆了,不是,哥,這什麼姿勢?
這幾年裡,盛明月很好履行了帝師的職責,教予著他帝王學。
他越是了解盛明月,便越是覺得,盛明月才是當皇帝的料吧。
無論政治還是兵法,抑或是琴棋書畫,幾乎每個都樣樣精通。
相比高中牲的自己,這個人什麼都懂,感情操控得遊刃有餘。
幾年相處,席淮早已將面前的青年,當作亦師亦友的朋友了。
可盛明月在想什麼,席淮看不透他,他很難看出這個人情緒。
如果不是曾看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他都懷疑他是不是傀儡。
見席淮沉默不言,盛明月輕聲問道:「陛下,你在想些什麼?」
「在想你是怎樣看待大慶的。」席淮下意識實話實話了出來。
他曾經問過蕭沅類似的問題,蕭沅的回答與他想的相差不大。
但盛明月,卻因他問題短暫沉默了下,良久才漫不經心問:「臣的回答重要麼?」
怎麼不重要,原著里你可是不願看見百姓遭遇苦難的男主,因此才會揭竿而起。
這裡雖是衍生耽美文,可你的人設不至於太過於脫離原著吧?
可他只是思忖片刻,才垂下頭,「臣覺得,有陛下在很安穩。」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席淮耳垂上,連帶著脖頸都浸出了粉色。
少年本便皮膚白皙,一旦紅起來,竟意外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盛明月喉結滾動,心裡徒然生出了想要將他攬入懷中的衝動。
宛如原始森林的野獸,想要咬住少年脖頸,留下自己的標記。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情,但曾經見過森林野貓是如何交/媾的。
在他看來,人類與野獸沒有什麼區別,往往都會要繁衍後代。
即使是他的父親,為了振興家族,後宅里都不止有母親一人。
盛明月雖不理解,可明白他們從生下來起便有著這樣的感情。
只是他曾經以為自己沒有這樣的情緒,直到當他看見了少年。
盛明月埋下頭,看著少年細弱的脖頸,竭力著克制原始衝動。
席淮汗毛豎起,本能感到不妙,他雙肩顫抖,「你靠太近了。」
盛明月怔了怔,卻並沒有鬆開,而是輕笑道:「你不夠專心。」
席淮:「……」
席淮身體僵硬,不敢亂動,人都麻了,不是,哥,別湊過來!
還有少來污衊他了,他課業都寫完了,為什麼還要練習筆法?
終於扛不住盛明月沒有邊界感的距離,他從他腋下鑽了出去。
席淮冷靜看著他,「老師,你雖是帝師,但終歸朕還是皇帝。」
盛明月眨了眨眼,困惑歪頭,並沒有否認他,「陛下說得對?」
席淮無語凝噎道:「朕是皇帝,你是臣子,你需要保持距離。」
盛明月抿了抿唇,眉頭蹙起,似是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
「啥?」
「為何保持距離?」他好像缺乏理解能力,竟無法理解他意思。
他頓時有些怒了,煩躁看著盛明月道:「老師,你是認真的嗎?」
盛明月好像真的無法理解,明明他對別的事情了如指掌,可對感情一無所知。
連他那雙原本睿智的眼神,都因為他的言論,都變得空茫,瞳孔渙散了起來。
「臣不明白,臣明明是陛下自己要求臣教導的老師,陛下卻要與臣保持距離。」
「朕不是這個意思!」席淮不可思議看著他,算了,他的腦子是無法理解的。
只可惜盛明月看不懂他的神情,只是笑了笑,「臣想要糾正陛下的筆法,需要握著陛下的手指,親身傳教,這樣都是不可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