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司機的信息她已經知道了,一路下滑,有個被標了紅的名字——柳英耀。
賀燃還貼心的還附上了對方的證件照和生活照。
一副被酒肉美色吸乾的樣子。
溫逾隱約想起來了,去年林晝分化前遇到的那位在地下車庫約情人的柳家人。
這半年柳家奪家產的競爭愈發激烈。
此時幾乎勝負已決。
柳英耀被爆出婚內出軌,他的夫人大鬧了一場,他在柳家董事面前徹底失去了希望。
「他在報復我?」
這是溫逾能想出的可能,但這車是朝林晝去的。
賀燃:[柳家這半年繼承人競爭越來越激烈,柳英耀現在是垂死掙扎,我們的人查到他的助理和肇事司機有聯繫。]
賀燃:[他的助理和肇事司機是同鄉。]
那位司機本就身患重病,柳英耀承諾給他兩百萬,兩百萬治不好他的病,但卻能讓他的妻兒過上好日子。
他同意了。
看到林晝完好無損下車時,他如遭雷擊,林晝沒事,他背後的家人與柳家都不會放過他。
但他死了,他的妻兒至少不會受到連累,她們依舊可以過普通日子。
溫逾關掉手機,靠坐在醫院長椅上。
白熾燈打在她身上,她抬手擋住了眼睛。
柳英耀……柳家……
「溫逾?」林晝突然湊到溫逾面前,他在房間裡等了許久也不見溫逾回來,於是出來尋她。
他身上穿著單薄的病號服,手上還打著石膏。
「怎麼了?」溫逾怕人著涼,帶著他往病房走。
「等一下!」林晝走到一半頓了一下,他回頭去看那張鐵長椅,而後快步走過去坐下。
他昂著頭,微彎的眼睛閃著明亮的笑意。
「你看我現在和我第一次在你房間裡摔倒的時候像不像啊?」他朝溫逾眨眨眼。
溫逾站在原地打量他。
當時林晝傷了手,打上石膏後坐在醫院長椅上等喬阿姨去繳費拿藥,溫逾一如現在站在她面前。
走廊里瀉下的暖光將兩人拉回初識,時光在某一刻又重逢了。
「很像,」溫逾笑道,「但我不想在醫院和你見面了。」
林晝起身用完好的右手去挽她的手。
他點了點頭:「好。」
林晝比于澄澄提前出院,那天恰好周五。
林晝離開醫院後,于澄澄也在醫院待不下去了,太無聊了,連夜跑回了家。
喬阿姨這兩天醫院和小別墅兩邊跑,整個人明顯的疲憊了,但見林晝回來,還是笑得合不攏嘴。
「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林晝轉了一圈給喬阿姨看。
手上的傷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
當天晚上,林晝已經踏進浴室了,他在鏡子面前瞧了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