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霧被他嚇得還沒緩過來,唇瓣抿到泛紅,顫顫地說:「我我我……有風濕。」
褚子健:?
「受不了太…太潮的東西。」岑霧說。
雖然他沒這麼社恐之前也去過電影節,或者各種活動走紅毯,但他當時就不太受得了,有次有個男明星染了一頭藍發,拿髮膠高高豎起,加上頭髮身高直奔兩米。
還穿了身真空西裝,只扣了最底下的那顆扣子,深藍色大亮片眼影,塗著口黑。
對方是演員里最後一個上場的,岑霧是導演組第一個,他全程跟這個男明星挨在一起,對方邪魅一笑,他腳趾原地摳出個電影宮。
褚子健不解地撓了撓頭,遲疑說:「二少,你是來酒吧玩的嗎?」
岑霧一下子就又敏感了,他很社恐,但又不想被人發現他社恐。
「怎…怎麼了,」他捏緊口罩,抬起頭怒道,「我不像來酒吧玩的嗎?」
褚子健見他生氣,連忙安撫他說:「像,特別像,怎麼不像啊。」
像來偷點兒什麼的。
第08章 啊???
褚子健也就想一下,當著岑霧的面肯定不敢這麼說,他勾住岑霧的肩膀,就帶著岑霧往酒吧里走,「來啊,二少,我今晚請客!」
原主出手大方,像這種酒局,或者去會所玩,只要謝商景不在,都是原主包場。
褚子健他們當小弟不就是想撈這點好處,但誰都不是傻子,只吃虧原主肯定不干,所以時不時也會主動請原主喝酒。
岑霧渾身緊繃,口罩上方的那雙漂亮眼睛微微睜大,整個人仍然很恐慌。
夜幕降臨,酒吧外燈火霓虹閃爍,眼前是淮京最大的銷金窟之一,才走到酒吧門口,就聽到震天響的舞曲,人頭攢動,紙醉金迷。
「二少,」褚子健儼然是這家酒吧的常客,老闆甚至給他預留了卡座,他帶著岑霧過去坐下,然後問他,「今晚想喝點兒什麼?」
侍應生也很有眼力勁地走過來,俯身將點酒單遞給岑霧,「您可以先看看。」
「我……」環形卡座帶來了許多安全感,岑霧抿到泛紅的嘴唇終於動了下,但嗓子仍然有點顫,「我喝水就行。」
高中生,喝什麼酒。
他不敢想自己帶著一身酒氣,到家要是撞見岑父岑母該怎麼辦,簡直死亡倒計時。
雖然岑父岑母對原主相當溺愛,別說喝酒了,就算買個酒吧砸著玩都不會說什麼,但他又不是親生的,還是少作死比較好。
「……?」
侍應生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藍夜是淮京最大的酒吧之一,這岑二少跟褚子健來過好幾次,就好像錢放在銀行卡里會燙手一樣,每次都點一座香檳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