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被強迫的,既不願意,又不熟練,被抱幾下就渾身僵硬,王越耐心告罄,突然動了肝火,逼人跪在卡座旁邊給他解決。
「別…別為了這些人掃興。」岑霧深呼吸,放慢語速,讓自己儘量不結巴。
然後擺出個厭煩的冷臉,拿起張卡,就往謝歸瀾胸前一拍,語氣羞辱,「越少剛才點的什麼,照…照樣再來一瓶,能聽懂嗎?」
「……」
謝歸瀾頓了頓,他從一開始的疑惑到現在已經有點麻木了,岑霧對他完全是種保護的姿態,也許其他人會被矇騙,但他不會。
畢竟不管發生什麼,都從來沒人擋在他身前,他當然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別。
雖然他不知道岑霧到底安的什麼心。
酒吧繚亂的燈光映照下來,岑霧濃深的眼睫顫了顫,濡濕卷翹,鼻尖跟眼尾其實都有點泛紅,是故作兇惡的樣子。
謝歸瀾莫名的,沒被羞辱到,他冰冷的眉梢挑了下,岑霧抵在他胸口的手反而被嚇得顫巍巍,指尖纖細雪白,因為顫抖,不自覺地蜷了下,就像在他胸前攥了一把。
謝歸瀾:「……」
岑霧:「……」
岑霧:!!!
岑霧猛然反應過來,冷白的耳根瞬間充血泛紅,這股羞恥一直燒到了臉上,他腦子嗡嗡的響,指尖還殘留著一點柔韌的手感。
救命,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怎麼說呢,不愧是男主,才十七八歲,居然就有胸肌。
王越:?
王越突然覺得他好像被無視了,他臉部肌肉抽動,冷冷地咳嗽了一聲,試圖再次成為焦點,語氣很不快,「二少,這不是酒的事。」
王越跟謝歸瀾沒什麼大矛盾,非要說的話,就是去年他在晚宴上碰到過謝歸瀾。
他不怎麼能接觸到淮京上流圈子,沒認出謝歸瀾就是謝父的那個私生子,還以為是誰家的子侄輩,就主動去跟謝歸瀾打招呼。
忍不住多了句嘴,「這謝總不是還有個私生子嗎?怎麼沒來啊。」
「私生子?」謝歸瀾沒開口,站在他們旁邊的人卻突然嗤笑了聲,意味深長地說,「那種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來了又能怎麼樣。」
王越還想再說什麼,然而謝歸瀾穿了身黑色西裝,少年的身材被勾勒得挺拔修長,眉眼冷漠深執,無動於衷地離開了宴會廳,從頭到尾沒跟他說過任何一句話。
他一開始以為是哪位少爺,雖然不爽但沒太在意,後來才知道謝歸瀾就是那個私生子。
憑什麼?
被淮京這幫太子爺排斥,他已經憋屈了很久,居然連個私生子都能冷漠無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