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霧都不嫌棄他了,他覺得岑霧就像換了一個人,不過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對他好的人,不管是誰,都別從岑霧身上下來。
路望擦了擦眼淚,又開始重新做那張卷子,他不管做多少遍都學不會,但岑霧也沒有不耐煩,他把自己會的幾個題講給路望聽。
還很捧場。
「好…好厲害,這個我都不會。」
「這麼快就做…做完了,而且還是對的,你下次肯定年級第二。」
路望被誇得飄飄然,但又有些不滿,問他:「為什麼我不是年級第一?」
岑霧還能怎麼說。
他心裡有個永遠的年級第一,不會掉下神壇,不會被任何人取代。
路望突然打了個哆嗦,他才反應過來,岑霧摸的應該就是謝歸瀾的腹肌吧?!
他脖子頓時涼嗖嗖的,轉過頭,才發現謝歸瀾已經盯了他不知道多久,沉黑的眼眸一絲光都照不透,死死盯在他手上。
路望雙手還抱在岑霧腰上,他被刀子扎了一樣,趕緊地放開岑霧,又突然想起點什麼,跟岑霧說:「化學競賽的獎盃好像寄過來了,我剛才看到光頭強去了高二年級組辦公室,好多人在拍照,但沒看到謝哥的獎盃。」
青越杯作為整個省最大型的競賽,關注度一直很高,前幾年拿獎之後高考都是可以加分的,最近一兩年才取消了加分。
謝歸瀾只在乎錢,成績、獎盃,對他來說不重要,除非必要,不會主動去拿這些東西。
之前有個省級競賽,學校想把他的獎盃留下展覽一段時間,謝歸瀾也沒管。
岑霧卻很忐忑,該不會又出事了吧,見不到獎盃他總是很不放心。
他就去了趟辦公室。
辦公室外圍著很多人,多到岑霧頭皮發麻,但他還是僵硬著腿走過去,真的沒看到謝歸瀾的獎盃,岑霧頓時有點急。
老師,我們家謝歸瀾的獎盃呢?
岑霧往起蹦了幾下,才看到孟良平寶貝似的捧著那個金獎獎盃,岑霧終於放心。
他在旁邊等記者採訪,本來以為十幾分鐘就能結束,結果孟良平一開口就滔滔不絕,岑霧腳都蹲麻了,上課差點遲到,孟良平才終於譴責完青越杯評委,然後意猶未盡地抱起獎盃讓記者拍了個合照,這才結束。
「孟…孟老師!」岑霧連忙跑過去,他跟孟良平說,「我把獎盃拿…拿給謝歸瀾。」
換成以前,孟良平可能還會懷疑岑霧的用心,誰知道岑霧是不是想偷偷把謝歸瀾的獎盃摔了,岑霧確實能幹得出來。
但岑家出手幫忙,孟良平才發現岑霧是真的變了,他也欣慰了許多。
孟良平把獎盃遞給他。
岑霧小心翼翼地抱著回教室,他自己在柏林拿獎,都沒這么小心過。
謝歸瀾剛才看到岑霧出去,但沒想到岑霧是去給他拿獎盃,眼眸頓時怔了怔。
「給你。」岑霧放到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