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突然結巴,自己不小心咬了自己一口,嘴裡頓時有股血腥味,疼得臉皺了皺。
「我看看。」謝歸瀾指腹壓住他的唇肉。
岑霧張開嘴,謝歸瀾手指修.長,輕易就能壓住他的舌根,口腔很濕紅,確實咬到了肉,但沒怎麼咬破,謝歸瀾一直沒把手拿出去,岑霧感覺唾液不受控制地往外流,他羞恥到臉頰漲紅,眼尾也濕漉漉的,溢出淚來。
謝歸瀾在玩他的舌頭,俊美的臉上帶著點陰霾,但對他並不凶,黑眸垂下來,始終在注意他的反應,不會讓他太不舒服。
岑霧腦子亂糟糟的,不知道他跟謝歸瀾怎麼搞成了這樣,說實話,謝歸瀾的精神狀態都不如路望,他沒辦法揣測謝歸瀾想做什麼。
他濕軟的舌尖被勾纏著,忍不住想動,謝歸瀾的手指卻還壓在他舌根上,這麼動起來,就好像在舔謝歸瀾。
換個人,別說區區社恐,就算他死了,也得把對方的手指咬斷再死,但他牙尖磨著謝歸瀾骨節修.長的手指,沒忍心咬下去。
岑霧冷白的臉頰充血泛紅,嗓子裡控制不住低低地哽咽了聲,謝歸瀾終於放開他,捧著他的臉頰,給他擦了擦眼淚跟口水。
岑霧眼前濕蒙蒙的,眼淚被謝歸瀾擦乾淨,才發現他剛才一直死死攥著謝歸瀾的睡衣,被他攥得皺巴巴的,系帶也鬆開了一點。
低頭就能看到腹肌的輪廓。
謝歸瀾勾住他的指尖,問他,「還想摸?」
「不不不,」岑霧就跟被燙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好怪,受不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顫顫地說,「我們…我們還是做點別的。」
「……」謝歸瀾頓了頓。
他怕自己什麼都不跟岑霧做,岑霧會覺得沒意思,但這也太快了,他根本沒做好這個準備,畢竟他從來沒跟其他人做過這種事。
宋令薇結過婚,跟前夫在一起的時候還當過一段時間妓女,謝歸瀾知道她經常晚上出去,然後第二天把錢給那個男人。
在藍夜他也見過很多。
太容易到手,就很容易被拋棄。
「……」謝歸瀾本來想拒絕,但對上岑霧眼巴巴的神情,又覺得算了,大不了他就被騙,他啞著嗓子問,「你想做什麼?」
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然而。
一分鐘後。
他被岑霧拉到書桌旁邊坐下,岑霧拆了套新的模擬題,嘩啦啦展開。
謝歸瀾:「……」
「少爺,」謝歸瀾面無表情,「你想做卷子?」
岑霧很懵,不做卷子還能做什麼,他跟謝歸瀾邀功,說:「這是密卷,很難…難買到的,你…你把這個都寫完,下次還年級第一。」
「……」謝歸瀾磨了磨齒冠,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