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他這麼親昵,但又這麼自然,就好像他們從上輩子就是這樣抱在一起。
岑霧耳根發熱,想推開謝歸瀾,上次是謝歸瀾心情不好,才抱了下,現在又抱,太怪了,謝歸瀾的手臂卻焊在他腰上,根本掰不開。
謝歸瀾長臂一伸,從他身後繞過,握住他的肩膀,將他死死按在懷裡。
就像摟著什麼心愛的布娃娃,那種蠻橫的,疼愛的,不講道理的占有。
岑霧很瘦,男孩子骨骼摸起來也比較硬,但不知道為什麼,抱著卻很柔軟的一小坨。
岑霧掙扎了下,柔軟的黑髮蹭在他喉結上,帶起陣細密的癢,謝歸瀾就抬起手按住他的發頂,岑霧沒敢再亂動。
「……」
算了,抱幾下也不會死。
岑霧徹底擺爛,謝歸瀾懷裡確實很好睡,少年的身體很滾燙,肩膀又有了介於少年跟成年之間的寬闊,讓人很安心。
運動會要開兩天,不需要早起,岑霧睡到早上將近八點才起來,睜開眼謝歸瀾就又不見了,但給他發了消息說要去醫院。
昨晚岑霧找了個備用手機,借給謝歸瀾,說是備用,其實根本就是新的。
原主這邊什麼都不缺新款,買來的手機很多都沒用過,就丟在一旁。
謝歸瀾又沒來運動會,岑霧沒什麼想看的項目,就跟路望還有張元洲他們打遊戲。
運動會閉幕式晚上六點多結束,路望問岑霧跟張元洲,「你們待會兒要不要去我家玩?」
他還沒打夠遊戲呢。
」我去我去!」張元洲連忙舉手。
他聽說路家的別墅比整個淮京一中都大,自帶人工湖,還有個馬場,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豪門,很想去見識見識。
岑霧卻搖了搖頭,「我…我還有事。」
岑霧原著三百多萬字倒背如流,他記得今晚有關鍵劇情發生,等閉幕式結束,他就趕緊離開學校,讓司機帶他去岑氏。
徐玲玲已經是個十八線演員了,她父母出去打工,然後十幾年沒回過家,也沒給過錢,跟死了沒區別,爺爺去世之後,她跟奶奶失去了生活來源,所以她時不時會接幾部戲。
今晚有劇組辦慶功宴,徐玲玲在這部劇里演了個惡毒繼妹,她也受邀參加。
慶功宴來的不一定都是劇組的人,圈內其他導演,演員,或者投資方也可能來參加。
徐玲玲碰到個導演,說看她長得很符合自己新戲的角色,想找個地方給她試鏡,徐玲玲信以為真,跟著上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