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掙扎,謝歸瀾的眼神又開始冷沉,他趕緊鑽到謝歸瀾被子裡,伸手摟住謝歸瀾的腰,「彆氣,彆氣,我沒…沒說不給抱。」
謝歸瀾將他摟到懷裡,心頭的憤怒稍微壓下去一點。
岑霧沒認出來他的時候,態度那麼冷漠,認出他以後又開始哄他,岑霧還是很愛他的,只有他最重要。
岑霧乖乖地被抱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他紅著臉,睫毛顫巍巍地小聲叫謝歸瀾,「哥,我能不能先穿…穿下內褲。」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內褲還掛在腳踝上,好像是他自己蹬下去的,不能怪謝歸瀾,岑霧有點不想活了,今晚就被謝歸瀾餵鯊魚也不錯。
他願意死在謝歸瀾手上。
謝歸瀾伸手幫他穿,岑霧只當自己是個任人擺弄的布娃娃,也不敢反抗。
岑霧以為自己今晚會睡不著,但離譜到了極點,他已經自暴自棄,竟然就這麼在謝歸瀾懷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岑霧天還沒亮就睜開了眼,然後窒息地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忘。
甚至還回想起了一些細節,比如謝歸瀾掌心帶著薄繭,比他自己的手舒服很多。
他怎麼能這樣呢。
他壞!
謝歸瀾比他醒得早,已經去洗漱換好了衣服,岑霧抬起頭對上謝歸瀾的雙眼,就知道謝歸瀾也沒忘。
他雪白的臉頰開始充血,連滾帶爬地去浴室洗漱,掙扎了半天,沒想到什麼合適的死法,只能磨磨蹭蹭地出去見謝歸瀾。
「少爺,」謝歸瀾神色如常,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拿著手機跟他說,「班長說他們要去山上看日出,問你去不去。」
昨晚班上的人也都鬧到一兩點才睡,他們起得太晚,來不及爬山上去,但可以坐纜車。
「去…去吧。」岑霧說。
反正他現在去幹什麼都可以,只要別跟謝歸瀾單獨待在這個房間。
岑霧沒吃早飯,謝歸瀾給他拿了麵包跟牛奶,讓他到纜車上吃。
凌晨四五點鐘,山頂很冷,他們都帶了羽絨服,岑霧還帶了之前關行雪送給他的圍巾,然後朝謝歸瀾勾了勾手,讓謝歸瀾低下頭。
「你戴…戴這個。」岑霧幫他圍上。
謝歸瀾盯著他不敢跟自己對視的雙眼,有種接吻的衝動,小騙子,怎麼這麼渣,操一頓不知道能不能乖點兒。
岑霧根本不知道謝歸瀾在想什麼,他給謝歸瀾戴好圍巾,就訕訕地放開手。
日出的薄霧籠罩在山頂上,燦燦的金光從濃霧後浮現,岑霧凍得雙手通紅,謝歸瀾拉住他的手,塞到了自己的羽絨服外套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