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小事,謝歸瀾很習慣應付這些。
說實話岑霧現在也沒有很擔心,謝歸瀾這麼冷靜,顯然心情差到極點,不管誰現在來找謝歸瀾的麻煩,都等於送上門找死。
岑霧就答應讓謝歸瀾送他。
謝歸瀾今晚沒騎摩托,他們去坐夜間公交,下車再走十幾分鐘就能到岑家的別墅。
岑霧抿了抿嘴,剛才嘴唇差點被謝歸瀾咬破,嘴裡一股血腥味。
他抿了下頓時疼得皺起臉,他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就說剛才被親怎麼這麼不對勁。
不是,哥們兒你男同啊?!
說好的男頻龍傲天呢?
岑霧感覺自己上當了,這什麼破穿書,貨不對板。
他感覺到謝歸瀾對他有點不太正常的依戀,但他一直堅定地認為謝歸瀾是個直男,所以自欺欺人,死活不願意往自己身上想。
誰能想到謝歸瀾說彎就彎。
夜幕之下,岑家莊園的燈光遙遙亮起,謝歸瀾送他到別墅門口,垂眸盯著他的嘴唇。
岑霧雪白的耳根浮起片紅,轉身就往家走,卻被謝歸瀾拉住手腕又抱了一下。
岑霧嚇得心慌,還以為謝歸瀾要親他,萬一被岑家人發現就死定了,但謝歸瀾只是捧起他的臉蛋揉了揉。
他白皙的臉頰肉都被擠得軟乎乎的。
謝歸瀾就突然笑了下,漆黑的桃花眼像霧一樣溫柔,跟他說:「回家吧。」
「嗯…嗯。」岑霧走幾步回頭一下,發現謝歸瀾還沒離開,夜色底下,謝歸瀾影子昏暗,情緒也沉了下去,他腳步跟著沉重起來。
他腳步一頓,想跑回去,讓謝歸瀾今晚留下,謝歸瀾卻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走。
岑霧咬了下嘴唇,這才轉過身繼續往前跑,他一口氣跑到自己臥室,然後抱住枕頭,往床上一撲就沒再動。
岑霧整張臉都悶在枕頭裡,只露出一對雪白的耳朵尖,憋了幾分鐘,紅到滴血。
臥室這麼安靜,反而讓他想起謝歸瀾勾他舌尖,跟他接吻的感覺。
岑霧毆打了幾下枕頭,他就這麼趴著,直到被枕頭憋得喘不過氣,臉頰上熱度也退卻一點,才終於抬起濕蒙蒙的眼睛。
都怪謝歸瀾勾引他。
岑霧不願再想,他去拉窗簾打算睡覺,走到窗邊突然愣住,都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謝歸瀾居然還沒走。
岑霧不敢喊他,怕被岑家其餘人聽見,他只好給謝歸瀾打了個電話,然後跑到臥室的露台上,使勁朝謝歸瀾揮了揮胳膊。
「你…你怎麼還沒走?」岑霧問他。
謝歸瀾很快就接起電話,語氣又冷又啞,勾得人耳朵發癢,說:「我在後悔。」
「?」岑霧很懵,「後悔什麼?」
謝歸瀾望著夜幕底下那個小小的影子,故意說:「後悔沒多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