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僥倖沒死,只是坐牢,等他出來岑霧跟別人結婚了怎麼辦?
難道真的等岑霧二婚?
他可等不下去,萬一三婚都輪不到他,他真的保證不了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少爺,」老管家幫岑霧拎著書包,問他,」剛才在跟誰說話呀?」
晚上庭院黑漆漆的,他就模糊看到有個人,老奴這老眼昏花。
「沒…沒誰。」岑霧心虛地說。
豪門管家這點分寸還是有的,老管家沒有追問,岑霧又一口氣跑到臥室,沖了個澡,就往床上一撲,趴著沒動。
真該死啊,他總覺得自己上當了,一腳踩入了什麼陷阱。
謝歸瀾每晚送他回家,還要跟他待幾分鐘才走,這樣搞得除了傭人,他幾乎每天晚上見到的最後一個人都是謝歸瀾。
畢竟岑父岑母,還有岑驍都很忙,晚上不怎麼能見面。
這就導致他每天晚上睡覺之前,腦子裡都在想謝歸瀾,謝歸瀾還親他,牽他的手,跟他分開之前,不是騷話就是肢體接觸。
他伸手蓋被子,就會想到這隻手剛被謝歸瀾牽過,恨恨地想抿住嘴睡覺,又會想到這張嘴剛被謝歸瀾親過,舌尖都被含了一下。
根本控制不住。
而且人睡覺前在想的事情,很容易被帶到夢裡,他這幾天做夢都經常夢到謝歸瀾。
謝歸瀾就像個男鬼一樣,晚上跟著他,做夢也跟著他,潛移默化來占據他的心。
就算他不喜歡謝歸瀾,也會在很多年後這樣一個有月亮又很冷的晚上,想起謝歸瀾掌心的溫度,他的心臟到現在都還有餘震。
岑霧向來不憚以八百個心眼子去揣測謝歸瀾,謝歸瀾的心思只會比他揣測的更深。
謝歸瀾想跟他多待一會兒是真的,但這麼做肯定也是故意的。
謝歸瀾真的,太擅長掌控人心,這種本能流在他的血液里,是很恐怖的一種天賦。
讓他無往不利,無所不能。
岑霧沒敢多想,他催自己趕緊睡覺,明天還有生日宴,想想就頭皮發麻。
岑父岑母請了很多賓客,岑家小少爺的生日當然不僅是生日宴這麼單純,多的是想趁機攀附岑家的人,還有往常的合作對象,為了跟岑氏打好交道,也會主動過來參加。
整個淮京上流圈子的人都在,謝明誠也會來,岑霧就沒叫謝歸瀾。
不然謝歸瀾來了又會被很多人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