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歸瀾問宋令薇,宋令薇愣了下,被他說得後背發毛,連忙打斷說:「你這孩子,什麼刀能割成這樣,這是他手術留下的刀口。」
謝歸瀾應了聲,沒什麼興趣再看。
謝歸瀾也沒想到自己時隔兩年,又見到了這個傷疤,長度,形狀,不會存在一模一樣的疤痕,他一眼就認出來那個被殺的是誰。
岑君山表面很沉著,但為了偷孩子的事已經怒不可遏,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跟謝家先斷絕一切商業往來,他這幾天正在跟謝氏交涉。
淮京上流圈子盤根錯節,十幾年的合作不是說斷就能斷乾淨的,就算是岑家,也得損失至少幾十億,不過岑家不缺這點錢。
謝明誠才是真的傷筋動骨,岑家突然跟他決裂,謝氏的股價一夜暴跌,謝歸瀾覺得他又該讓人給他帶那份錄像帶了。
警方抓不到謝明誠,也找不到拘留他的理由,這個錄像帶可以作為突破口。
岑君山聽完,臉色就驀地沉了下去,他知道謝明誠很瘋癲,但他沒想到謝明誠會給小孩子看這種東西,這得是多大的心理陰影。
當然,他現在也想不到,也許謝明誠才是跟魔鬼共處一室,還無知無覺。
「我知道了,」岑君山冷肅著臉,跟謝歸瀾說,「你放心,我讓人去盯著他。」
謝歸瀾薄冷的眼皮動了動。
盯著他還不夠。
應該殺了他。
但謝歸瀾沒再說什麼,事情順利的話,謝明誠足夠被槍斃好幾次,不需要岑家私底下動手,他表現得太急切,反而讓岑君山懷疑。
岑霧艱難地吃完飯,嗯嗯地跟關行雪說了幾句話,就去找謝歸瀾,他在書房外面轉了好幾圈,也不知道謝歸瀾在跟岑君山說什麼。
肯定沒好事。
謝歸瀾從書房出來就怔了下,漆黑眼眸中的戾氣頓時收斂住,他走過去牽住岑霧的手腕,語氣很溫柔地說:「少爺在等我?」
岑霧:「……」
他莫名覺得,謝歸瀾真的很像那種,晚上在外面殺人,都會抽空回老婆消息的變態。
岑霧跟謝歸瀾去了學校,關行雪也跟岑君山上車去公司。
車內很昏暗,關行雪托著臉頰,一直在看車窗外的霓虹。
岑君山忍不住問她,「想什麼呢?」
「你說,」關行雪頓了頓,轉過頭說,」讓他們睡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岑君山知道她在說岑霧跟謝歸瀾,」他們自己也願意,再說小瀾那孩子不跟咱們交心,他就黏著霧霧啊,能怎麼辦。」
關行雪好好聽著,就突然生氣,皺起眉不高興地說:「你懂什麼?!」
岑君山委屈著不敢說話:「……」
又怎麼了。
能不能高興點。
關行雪不想搭理他,她就是總覺得,睡在一起對謝歸瀾挺好。
但是好像對岑霧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