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君山卻拖了將近一個月,讓整個淮京上流圈子都跟著煎熬。
岑家跟謝家突然決裂,搞得人心惶惶,而且岑君山壓著抱錯孩子的事,沒人知道他們突然鬧僵的原因,就更加害怕。
緊接著就有人在傳謝歸瀾才是岑家的少爺,許多人開始徹夜失眠,想打聽卻什麼都打聽不出來,又不敢直接去問岑家。
都以為謝歸瀾是謝家的私生子,也都知道自己對謝歸瀾做過什麼,怎麼能不害怕。
就像褚振東,他知道褚子健給謝歸瀾拍過很多視頻,就沒拿謝歸瀾當人看,以羞辱他為樂,但他沒管過,根本沒當回事,心裡有鬼,自己就能把自己嚇死。
最後就是岑家的家宴,事情終於公開,但外人又沒資格去岑家的家宴,見不到岑君山他們,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搖搖欲墜。
岑君山什麼都沒做,褚振東的情緒就已經在徹夜折磨中崩潰了,得不到岑君山的表態,比岑君山直接對付他都更恐怖。
他爬得太高了,他本來不應該爬這麼高,都是褚子健在討好謝家,討好岑霧,他才從一個小職員成了經理。
他現在必須下去,才能保護他的家人。
褚振東崩潰跳樓,嚇到了很多人,還以為岑家做了什麼,然而什麼都打聽不到,畢竟岑君山確實什麼都沒做。
這些人卻不信,恐懼逐漸滋生,寧願自我了斷,也不敢等到岑君山動手。
岑君山抬起頭,他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望著謝明誠,他眸色很暗,面容又冷肅,眸底像壓著昏暗的雨夜,卻對著謝明誠笑了下。
關行雪說晚上要去拍全家福,岑霧他們到家之後就被關行雪套上新衣服給拉了出來,然後開車到這邊接岑君山。
岑驍自力更生,他下了班,自己開車過去。
岑霧緊緊地捂住圍巾,生怕被關行雪發現他脖子上凌亂的吻.痕,他下了車,看謝歸瀾不順眼,就朝他腳後跟踹了一腳。
謝歸瀾被踹得低笑了聲,轉過頭去拉他的手,又被岑霧使勁拍開。
岑霧繞著關行雪跑,不讓謝歸瀾抓到他,關行雪進退兩難,感覺幫誰也不合適,最後挽住他倆的胳膊,將兩人的手握到一起。
岑霧紅著臉掙扎了下,總覺得怪怪的,謝歸瀾卻已經牽住他的手,那雙桃花眼吊兒郎當地彎著,搞得跟婚禮現場一樣,似笑非笑說:「謝謝媽,我會對他好的。」
關行雪:「……」
這麼客氣幹什麼。
要不直接叫丈母娘吧。
岑君山瞥到,這大庭廣眾拉拉扯扯,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他頓時一個皺眉,被關行雪輕飄飄地掃了眼,眉頭又趕緊放開。
謝明誠的臉色黑了又黑,這岑家還有沒有一個正常人,難怪謝歸瀾也是個神經病,他徹底被無視,只能欲蓋彌彰地重重咳嗽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