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霧很嫌棄地小聲嘀咕,「你…你好土啊。」
他們值日是按小組分,座位前後桌四個人算一組,謝歸瀾沒同桌,缺個人,他們這組就把張元洲跟他同桌也算了進來。
路望值日差點遲到,他書包都忘在了車上,跑到教室,就見岑霧跟謝歸瀾在黑板上寫名字,他也硬把自己名字寫在他倆中間。
但沒什麼空地,路望兩個字被擠得扁扁的,感覺硬擠進去也像個局外人。
路望:「……」
路望抹著眼淚去掃地。
張元洲跟他同桌也陸續到了教室,張元洲他同桌是個小胖子,欠兮兮地把自己名字也寫上去,他也算是跟年級第一併列了一次。
張元洲抬起頭就慌了下,雖然他們這兒同性婚姻前幾年就合法了,但在教導主任眼裡管你同性異性,誰都不許戀。
他覺得他得保護下兄弟,不能讓謝歸瀾他們被抓做檢討,就把自己名字也寫上去,然後給他們幾個人畫了個大大的心。
岑霧跟謝歸瀾擦完桌子跟窗台,就偷偷摸摸牽著手,下樓去打水。
到教室時,已經早上七點多,除了值日生,其他同學也陸陸續續來了,他一抬頭,就見黑板上寫滿了名字,被一個歪歪扭扭,差點覆蓋整個黑板的心給框了起來。
也不知道誰框的,還挺講究,最後拿紅色粉筆畫的心。
岑霧:「……」
孟良平一到教室就皺起眉,「都快上早自習了,黑板還沒擦,這誰幹的?!」
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言。
岑霧跟謝歸瀾去後排放下水桶,早自習鈴聲就跟著響起。
孟良平讓他們都去看書,然後在黑板上硬擠了個自己的名字,寫完拍了張照,欣賞了半天,才開始擦黑板。
路望突然抬頭驚呼,「我沒帶書包!」
班裡同學都笑成一片,路望臊眉耷眼的,孟良平心累地擺了擺手,讓他回家取書包。
岑霧:「……」
不愧是你。
難怪他也總覺得旁邊缺了點什麼。
岑霧規規矩矩上了半個月高中,太平靜了,以至於他心裡還有點不踏實。
直到某個晚上,下了今年的最後一場雪,還沒上晚自習,他跟謝歸瀾去食堂吃晚飯,才吃到一半,就聽到旁邊的學生都很躁動。
有個男生拿起手機,就滿臉震驚,跟他同學說:「臥槽,咱們學校對面有人要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