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冷起身,給言明軒讓位置:「明軒,你坐在我這裡吧。」
她原本坐在寧昭旁邊。
言明軒連連擺手:「沒事阿姨,我去那邊坐。」
他指了指靠邊的一個位置。
蘇冷按著他坐下:「哎呀,坐這兒就行啦,不用客氣。」
坐到角落裡還怎麼和寧昭增進感情。
言明軒向蘇冷道謝。
寧昭全程對言明軒坐在哪兒沒什麼意見,只想快點結束。
……
聊了約莫二十分鐘,寧致儒派一個侍者去看各桌的就餐情況。不一會兒,侍者回來,附到他耳邊說都已經用餐完畢。
聞言,寧致儒站起身,說:「走吧,我們去舞廳再聊。」
宴會的最後一個環節是交際舞,主要是為年輕人準備的。一部分賓客會在用餐結束後選擇離開,但大部分會繼續留下來社交。
寧昭需要去換禮服,她欠了欠身,說先去化妝間一趟。
化妝間離正廳和舞廳都有一段距離,眼下只有她一個人,關上門後,顯得有些安靜,只能聽見隱約的歡笑聲。
寧昭走到化妝桌前,小心地把繁複的首飾一件件摘下來。當她把視線落在那頂耀眼的玫瑰冠冕上的時候,心裡有些複雜。
還有一個小時,再忍一忍。
寧昭在心裡勸自己。
她別開眼,不再去看那頂漂亮又優雅的王冠。
最後一件晚禮服是條歐根紗玫瑰裙,寧昭沒讓化妝師過來,一個人把禮服換好。
吃晚飯的時候,寧昭擦掉了口紅,這會兒,她從化妝桌上挑了一支口紅,對著鏡子補色。
與此同時,身後的門把手被人從外面擰了一下,發出一點聲響。
因為要換衣服,寧昭把門從裡面反鎖了,所以很顯然地,門並沒有被打開。
「誰?」寧昭把口紅蓋旋上,走過去給來人開門。
這個時間點,來的應該只有傅驚秋她們。
寧昭便沒等門外的人回答,逕自把門打開。
等撞進那雙暈了一點酒氣的眼睛,寧昭下意識想把門重新合上。
傅堯禮不給她機會,手抵住門,很強硬地闖進來。
「你來幹什麼?」寧昭一整晚都在和傅堯禮假裝和平,這會兒只有兩個人,她也懶得再整理自己的表情和語氣。
「砰」。
「咔噠」。
門先被傅堯禮關上,又被鎖上。
「啪」。
緊接著,燈也被傅堯禮關上。
整間化妝室陷入黑暗,走廊上的燈光灑進來一點,讓他們剛好可以看得見彼此的輪廓。
不算清楚,所以更增添一絲旖旎。
寧昭莫名心慌,後退兩步,纖薄的背已經抵住牆壁,退無可退:「你做什麼?」
傅堯禮單手撐住寧昭身側的大理石牆面,垂眸看著她。
他比寧昭高一個頭還要多,肩寬腿長,幾乎是把寧昭完全圈在懷裡。
「昭昭。」傅堯禮的聲音有些啞。
他喝了酒,周身縈繞著酒氣,但並不濃。和雪松冷香交織在一起,沖淡平日裡的清冷感,讓人覺著好接近了許多。
化妝間的冷氣開的很足,寧昭卻被這一聲喊的發熱。
她視線慌亂地下移,落在傅堯禮的襯衫扣上,不肯和他對視。
先前那件西裝外套和襯衫都沾了香檳,傅堯禮換了另外一件襯衫,沒再穿外套。兩件襯衫粗看差別並不大,細看才能發現暗紋的不同。
寧昭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注意傅堯禮兩件襯衫的區別。
環著她的傅堯禮遲遲沒再說話,寧昭伸手去推他:「你讓——」
她話音未落,唇上覆上一片柔軟。尾音被驟然吞沒在逼近的唇齒間。
黑暗中,視線被削弱,唇上的觸感卻被無限放大。
寧昭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
落在傅堯禮肩上的手指尖驟然蜷起,抓住昂貴的襯衫。
傅堯禮在寧昭的唇上不輕不重地碾過,慢慢研磨。
他清楚,是衝動作祟。
長久以來壓抑的、不能說出口的情感,言明軒坐到主桌的刺。激,還有寧昭那嫣紅、飽滿欲滴的唇,像是任人採擷的櫻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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