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糙啊。」姜萊嫌棄地說。
「話糙理不糙嘛。」紀令則把胳膊搭在傅堯禮肩上,「你說是吧,傅哥。」
傅堯禮笑著把他的胳膊拿下來,說:「你們先走吧,一會兒我和昭昭去和你們匯合——免得你們在路上又覺得我們礙眼。」
「哎喲喲喲喲喲!」紀令則狀似痛心疾首,但還是麻利地拉起蘇見微和姜萊,說,「傅哥說得對,我們走吧——昭昭妹妹,我們走了啊。」
「嗯,拜拜。」寧昭和他們揮了揮手,「一會兒見。」
三個人吵吵鬧鬧地走遠,傅堯禮捏了捏寧昭的臉蛋,說:「等我。」
說著,他轉過身,朝車的方向走去。
寧昭才不要一個人待在原地,她快步走到傅堯禮身邊,雙手挽住他的胳膊,姿態親昵:「我和你一起嘛。」
「穿著高跟鞋,不累?」傅堯禮偏過頭,被她下意識的動作勾得心癢。
寧昭穿了一雙白色過膝細高跟,在旁人看來就是完完全全的美麗刑具。
不過她刑具穿多了,早已適應,甚至能做到健步如飛:「不累啊。」
「嗯,那就好。」傅堯禮摁了一下車鑰匙,給她打預防針,「不過今晚應該要走很多路。」
和裴赫舟他們聚到一起,不瘋玩幾個小時簡直不正常。
「哎呀,走不動了再說嘛。」寧昭看著傅堯禮打開車後備箱,又打開一個收納箱,從裡面拿出一條白色圍脖。
「應該是紅色的更好一些。」傅堯禮舉著圍脖,正反看了看,自言自語道,「等回頭多放幾種顏色。」
寧昭知道那個收納箱裡都是傅堯禮給她準備的一些臨時衣物,就是為了應對今晚這種情況。
「白色也可以啦。」寧昭出聲,說,「我的裙子已經是紅色了。」
今天元旦,她特意穿了一件紅色連衣裙。
傅堯禮把圍脖給寧昭圍了兩圈,說:「嗯,白色也漂亮。」
「走吧,別讓大家等急了。」寧昭下巴尖兒縮進圍脖里。
裴赫舟在群里發了位置,寧昭和傅堯禮順著找過去。
過來遊玩的人已經越聚越多,寧昭的手被傅堯禮緊緊牽住,生怕被人潮衝散。
兩個人費勁兒地找過去,蘇見微往他們手中一人塞了一隻氣球,又塞給他們一支筆:「剛剛過來的時候順路買的,趕緊寫啊,一會兒放了。」
「謝謝。」寧昭隔空給蘇見微比了個飛吻。
兩隻氣球都是紅色,傅堯禮把筆給寧昭:「你先寫,昭昭。」
「不行,你先寫。」寧昭戒備地抱住自己的氣球。
傅堯禮看透她心裡所想,垂眸笑了一聲,說:「好,我先寫——放心,不會抄你的。」
寧昭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睛。
被發現了。
「那你快寫。」寧昭下巴尖對著氣球點了點。
「嗯。」傅堯禮背過身去,故意逗她,「不過,公平起見,在你寫完之前,你也不能看我的,昭昭。」
「切,我才不會看呢,我有自己想寫的話。」寧昭說著,就轉過去,和傅堯禮背對背,等著他寫完。
蕭瀾沉在一旁看的連連搖頭:「不是我說,你們小情侶的日常相處都這麼幼稚嗎?感覺傅哥腦子都沒了。」
他下意識想找裴赫舟吐槽,一轉頭,卻見裴赫舟正和阮相宜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第63章 鳶尾花「吻你。」
裴赫舟和阮相宜寫完的早,這會兒阮相宜正靠在裴赫舟懷裡,也不知道聊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裴赫舟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
蕭瀾沉只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再不忍直視,連連哀聲慨嘆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對於裴赫舟已經脫單這件事,蕭瀾沉還有些不習慣。他深吸一口氣,提醒
自己,他和裴赫舟這對從母胎開始單身的難兄難弟是過去式了,現在只有他孤家寡人一個。
不對,還有紀令則。
他們的單身集團已經從四點正方形變成三點三角形又變成兩點一條線,要是紀令則再先一步脫單,他就要憑一己之力孤立他們所有人。
蕭瀾沉一邊悲憤地想,一邊去找紀令則報團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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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昭和傅堯禮背靠背站了一分鐘,問他:「你寫完了沒有?」
「沒有,昭昭,再等一會兒。」傅堯禮溫聲說。
「你是不是沒想好寫什麼呢?」寧昭一聽,雙手環抱住胳膊,說,「都一分鐘過去了,要寫那麼久嘛。」
「嗯。」傅堯禮的聲音像是摻了寒氣,但語氣溫柔,聽起來就像在冬天圍在火爐邊里吃冰激凌,冰冰涼涼又讓人覺得心滿意足,「一會兒你看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