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的套房算是他們熬夜通宵的大本營,因此吃喝玩樂樣樣齊全。
裴赫舟輕車熟路地找出兩盒紙牌,招呼眾人坐下。
傅堯禮對寧昭招了招手:「昭昭,你跟我過來一下。」
蕭瀾沉仰躺在沙發上,撒潑耍賴般大聲爭寵:「怎麼不叫我過來一下啊傅哥!我也要跟你過去!」
「一邊玩兒去。」傅堯禮對此見怪不怪。
「那你們玩不玩?」紀令則一邊洗牌,一邊問。
傅堯禮點了點頭,說:「嗯,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先玩著。」
「那咱們四個不玩牌了,去打麻將吧。」裴赫舟看了女孩子們一眼,道,「她們也不和我們玩兒。」
「好。」明歌老公沒什麼異議,答應下來。
他行事沉穩嚴謹,若不是陪明歌,平日裡很少因為娛樂通宵,眼下無非是消磨時間,幹什麼都可以。
四個男人圍到麻將桌前,很快響起清脆的麻將音。
……
和好朋友們窩在一起的寧昭聽到傅堯禮喊她,光著腳跑到他身邊:「幹嘛呀?」
她的腳被束縛了太久,現在亟需自由。
傅堯禮垂眸看了一眼,牽著寧昭的手朝她的房間走去,溫聲說:「去你房間,有禮物要送給你。」
寧昭眼睛一亮:「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我怎麼不知道?」
「昨天白天的時候放過來的。」傅堯禮推開主臥的門。
寧昭的套間除了可以用房卡刷開,還安了指紋鎖。
房卡主要是為了方便阿姨打掃衛生,指紋則是免得寧昭需要一直帶著房卡。
早在很久之前,寧昭就把傅堯禮的指紋錄了進去。
「你猜到我們會來這裡?」寧昭又問。
「嗯。」傅堯禮關上門,又「咔噠」一聲落了鎖,「就算赫舟他們不來,我也會帶你過來的。」
寧昭撲進柔軟的大床:「什麼禮物?給我看一看。」
傅堯禮走到梳妝桌前,打開最頂層的一個匣子,從裡面拿出來一個黑色小盒子。
寧昭看著他的動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說:「誒誒
誒,先不要急著給我禮物。」
「嗯?」傅堯禮不解,停下動作。
寧昭漂亮的狐狸眼一眨,笑眯眯地問:「今天那個姐姐是怎麼回事啊?」
傅堯禮回憶起自己在餐桌上說過的話,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坦白從寬,便把黑色方盒隨手放到梳妝桌上,走到床邊,坐下。
「過來,昭昭。」傅堯禮靠在床頭,對著寧昭張開雙臂,「來我懷裡。」
寧昭懶得起身,在床上滾了兩圈,滾到傅堯禮身邊,頭枕到他的腿上:「好了,就這樣說吧。」
傅堯禮纏起寧昭的一縷頭髮,放在手中把。玩著,解釋道:「她是一個喜歡我的女孩——曾經喜歡,我不知道她以後還會不會喜歡。之前赫舟的生日會上見過一面,後來和我表白過幾次——不過都是在各種宴會上見面,私底下我們沒有見過,所以並不熟。如果不是赫舟說,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今天她過來找我,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什麼事情?」寧昭水潤的眸子盯著傅堯禮,問。
「她以為我們兩個是逢場作戲,問我,要不要和她逢場作戲。」傅堯禮如實說。
「你怎麼說的?」比起那個女孩說了什麼,寧昭更好奇傅堯禮的答案。
有時候,在情感關係中,引起糾紛的不是女方單方面的喜歡,而是男方不恰當的回應。
不過人與生俱來的醋意還是讓她有點介意,因此臉上表情也沒控制住,整個人看起來皺巴巴的,像只炸毛的小貓。
「我當然是義正詞嚴地拒絕了她。」傅堯禮一下一下摸著寧昭烏順的發,知道她有了小情緒,溫聲寬撫,「我告訴她,我很愛你,不是逢場作戲。」
「然後呢?」寧昭炸起的毛被撫平一點。
「我說,以後不管她要不要選擇繼續喜歡我,我的答案都是拒絕,我也告訴過她,不要來找你,惹你不開心。她答應了。」傅堯禮言簡意賅又儘量全面地說,「反正我覺得,分開的時候她像是幡然醒悟了,應該不會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吧。」
「真的?」寧昭其實也沒有不相信,可她就是喜歡看傅堯禮緊張。
果不其然,傅堯禮正色道:「真的,就算是假的,我和她也一點關係都沒有。」
寧昭的唇角已經要抑制不住上揚,還是酸溜溜地嘆了一口氣,說:「哎呀,男朋友桃花太多,好有壓力呀。」
為了不讓傅堯禮看清自己臉上的表情,寧昭翻了個身,臉朝下,又拿胳膊擋住。
傅堯禮聞言,忍不住道:「照這麼說的話,應該是我更有危機感吧?」
「嗯——那我們就扯平了吧。」寧昭放下胳膊,重新看向傅堯禮,「現在告訴我吧,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