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禮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身來。
寧昭立馬雙手環胸,甚至吹了個口哨,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強取良民的小土匪。
傅堯禮原本沉靜如水的面龐立即浮上一絲笑意。
他把寧昭摟進懷裡,陪著她演戲:「嗯,一個人,你要把我拐走嗎?」
寧昭故作思考:「嗯……這得看你聽話不聽話。」
「聽話。」傅堯禮臉上的笑意加深,「不止聽話,我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體力好,精力旺,家務活全包攬,你累了隨時背你,你餓了隨時帶你吃飯,你困了隨時哄你睡覺,你難過了隨時安慰你……這些都沒問題——怎麼樣?帶我走吧。」
寧昭被他逗得不行,在他懷裡笑的東倒西歪。
傅堯禮手上用力,托住寧昭的腰,免得她摔倒。
「不是說在門口等我?」等寧昭笑夠了,傅堯禮才問她。
寧昭斜靠在傅堯禮身上,不肯好好走路:「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那確實是很驚喜了。」傅堯禮佯裝思考了一下,「原本要到五月份才能住在一起,現在提前被你領回家了。」
「傅堯禮!」寧昭打了他一下,到嘴邊的話一個轉彎,「行,你要是不怕被你爸爸媽媽混合雙打,你今天就住到我家來。」
寧昭和傅堯禮分住兩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傅老太太和傅老爺子,兩人在某些方面還是堅持著過去的傳統,譬如在結婚前,兩方不能睡在同一間房。
也因此,寧昭和傅堯禮一直沒把法國那段同居經歷告訴兩位老人家。
而傅堯禮一下子如霜打的茄子,明顯蔫兒了不少。
他嘆了口氣,說:「唉,要是你早點答應我就好了,昭昭,那樣一切都能提前。」
「現在我都覺得答應得早了呢。」寧昭站直了身體,一本正經地說,「我就該再拖你幾個月,誰讓你當初拒絕我之後直接兩年都不搭理我呢!」
傅堯禮一時不知道先回答哪句,猶豫一秒後還是決定先哄寧昭,再給自己爭取:「沒有,昭昭,我哪有不搭理你。我那是怕你還生我的氣,也怕你誤會我釣著你。」
「而且,你那時候不是也不理我了嗎?每次給你發消息,你都特別冷淡,也不主動和我分享你的生活,我哪敢打擾你?」
「誰讓你都不給我過生日就直接走了的!我還沒委屈呢你先委屈上了?你當時走得那麼決絕,還是去法國,連國內都不待了哦,我幹嘛還要湊上去找不痛快!」寧昭掰著手指和傅堯禮數落他的罪行。
「好,我錯了,是我不對。」傅堯禮重新把寧昭摟進懷裡,「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昭昭,我向你保證。」
寧昭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傅堯禮那樣做的理由她也清楚,只是提到了,她就順帶控訴了一下。
聽到傅堯禮的道歉,寧昭哼了一聲,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傅堯禮見狀,才說:「昭昭,你怎麼能想到要再拖幾個月才答應我呢?時間多麼寶貴啊,時間就是金錢,我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謂的誤會上,對不對?你看,等你一到二十歲,我就向你解釋了全部,所以如果你也喜歡我,那既然條件已經具備,我們就不能允許誤會一直存在了,是不是?」
「就你道理多。」寧昭哼哼唧唧地表示認同。
雖然知道寧昭的性格,傅堯禮還是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以後也是,昭昭,如果你有不高興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千萬不要憋在心裡,等我去猜,那樣太浪費時間了,會消磨我們感情的。」
「這還要你說嘛。」寧昭撅了撅嘴,「我要真生氣了,才不會自己生悶氣呢,我一定會拉著你的,不哄好我,你也別想舒服。」
「嗯,很棒。」傅堯禮揉了揉寧昭的頭髮,「一定要說出來。哄你不是問題,怕的是你不給我哄的機會。」
「那除非你犯了原則性的錯誤。」寧昭坦誠地說,「要不然你清楚的,我這個人可好哄了。」
她湊近傅堯禮,笑的眼睛都彎起來:「尤其是你呀,一哄我就好了。」
小時候,寧昭在家裡是從不受委屈的,但免不了在學校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最常見的就是被作業難哭。
她生性活潑,一聽到傅洵野等人在院子裡鬧就忍不住想跑出去,偏偏又總是被數學題難住,這時候她就抱著作業本抽抽涕涕地去找傅堯禮,央著他幫自己寫作業。
又或者和同學鬧了矛盾,對方無理取鬧,又不肯道歉,小孩子對身份地位這些還不敏感,才不管對面站的是寧家的么女還是傅家的小公主,脖子一梗就是犟,寧昭哪受過這種委屈,被氣哭好幾回。被哥哥姐姐們接著回家的時候,總是忍不住鑽進傅堯禮懷裡,一定要讓他抱。
其實那時候倒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傅堯禮在一群人里是年紀最大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個頭自然是最高。寧昭才剛上小學,當然不會讓和自己差不多高高的小蘿蔔丁傅洵野等人抱,因此最常鑽的就是傅堯禮的懷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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