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她在傅堯禮的房間待到將近十一點,確保自己完全看不出異樣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但睡得並不安穩,夢裡全是她和傅堯禮乾的那些荒唐事兒,甚至,還要過分。
「昭昭,起床了。」蘇冷站在寧昭的床邊,看著她有些紅的臉,皺了皺眉,抬手去摸她的額頭。
幸好不燙,不是發燒。
蘇冷放下心來。
那臉怎麼這麼紅?
蘇冷又去看空調的溫度。
很適宜的溫度。
那是……
蘇冷看了看寧昭身上緊裹的被子,以為自己找到了原因——
這麼溫暖的室內,昭昭蓋的這麼嚴實,不熱才怪。
寧昭已經醒轉過來,她一睜開眼,看到蘇冷的面龐,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幾點了,媽媽?」
「八點了,起床洗漱吧,一會兒我們去機場了。」蘇冷揪掉寧昭的被子,「晚上睡覺你蓋的太嚴了,昭昭,熱的不行了吧?小臉兒那麼紅。」
寧昭翻了個身,埋進枕頭裡,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嗯。」
其實不是熱的,媽媽。
這話她當然只會在心裡想一想,不會真的說出來。
又在床上磨蹭了幾分鐘,寧昭去洗漱。
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寧昭從洗漱間探出身子看了一眼,蘇冷正走過去開門。
應該是工作人員,來商量接下來的行程,寧昭想著,沒往心上放,繼續刷著牙。
下一秒,蘇冷的聲音響起:「你怎麼都帶上來了,堯禮?多麼麻煩。」
緊接著是傅堯禮的聲音:「沒事兒,媽。這樣昭昭就不用下去了,直接在這兒吃了就可以。」
傅堯禮?
寧昭再度探出身子,往客廳的方向看去。
傅堯禮正把早餐一樣一樣擺在桌上。
像是察覺到寧昭的目光,傅堯禮偏頭,和她視線交匯:「洗漱完過來吃飯了,昭昭。」
寧昭嘴裡含。著牙膏沫,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三分鐘後,她從洗漱間走出來。
蘇冷自覺地把空間讓給他們兩個:「那我去小宋那裡一趟,她剛剛給我發消息來著。」
「好。」寧昭點點頭。
門被「砰」一聲關上。
寧昭盤腿坐進沙發,看起來還有些不太清醒。
「昨晚沒睡好嗎,昭昭?」傅堯禮磕開一顆水煮蛋,問。
寧昭眼風一掃,撅起嘴巴:「都怪你。」
「嗯,都怪我。」傅堯禮把手中去掉殼的白嫩的水煮蛋遞給寧昭,「看看想吃什麼?要是沒有想吃的,我再去給你買。」
寧昭咬了一口蛋清,掃視了一圈桌上的早餐。
有七八種,都是她平時愛吃的。
「都想吃。」寧昭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把完整的蛋黃放進去。
她吃不慣水煮蛋的蛋黃。
「嗯,那慢慢吃。」傅堯禮揉了揉寧昭的頭髮,說,「吃完我們就準備去機場了。」
-
冰島,黑沙灘。
三月初的冰島氣溫仍然很低,因此眾人並沒有計劃在這裡久待,只決定拍一組極光婚紗照。
傅堯禮早已委託專業人士觀測過氣象,當晚出現極光的概率極大,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第二天就可以啟程,飛去巴黎。
在冰島的夜晚再穿大面積露肩露背的婚紗顯然不可能,寧昭挑了一身長袖的正紅色長禮裙,傅堯禮又給她添了一件紅色斗篷。
夜幕逐漸降臨,天空變得越來越深邃、乾淨。
眾人在帳篷里耐心地等待著,臨時請過的專業團隊在一旁實時監測。
當第一道綠色的光弧劃破天際的時候,寧昭和傅堯禮已經站在了提前預演好的位置。
攝影師調試著設備,不斷抓拍。
整個天空很快被絢麗的極光覆蓋。綠色、紫色、粉色的光帶交織在一起,夢幻又震撼。
寧昭之前一直嫌冷,從沒來過冰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極光,難免驚喜。
其實團隊中的許多人此前都沒有踏足過冰島,托寧昭和傅堯禮的福,才能看到如此壯觀的自然景象。
「好漂亮。」寧昭盯著極光,讚嘆道。
傅堯禮立在她身邊,問:「喜歡看?那以後每年都來好不好?」
「那還是不要了。」寧昭拿指尖點了點傅堯禮的肩膀,「太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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