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悄就是其一。
偶爾夢到某個人還能用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來解釋,可接連幾年總頻繁的夢到同一個人是怎麼個意思,南顧解釋不了,也沒人能解釋得了。
但不得不說,有季悄的夢南顧是享受的,甚至,是期待的。
隔了一會兒,□□息提示音再次響起:佛洛依德說,夢可以說是你的潛意識,這個人一直活在你的潛意識深處,你未必沒有了這個人不可以活。但這個人占據著你的內心一隅,你不能否認他的存在。
南顧輕吐著煙霧,視線在那句「占據著你的內心一隅」短暫定格了幾秒。
隨機播放著的□□音樂這時很應景的播了首張杰的歌:這就是愛~~~愛~~~~
南顧嘖了一聲,抬手把菸蒂掐滅到菸灰缸,往後靠在椅背,半眯著眸子回憶著今天那個夢。
少女時代的季悄彎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笑著對她說:「小矮子你偷吃我蛋黃派。」
時間過的真快,小矮子這稱呼,六年沒聽過了。
南顧仰著頭,往牆上鬧鐘的位置掃了一眼,七點了?她趕忙關掉電腦,一陣捲風似的刮回了臥室。
她哥今天生日,她定的那家蛋糕店八點就關門。她並不想隔了十年再給她哥上演一場取不著蛋糕用蛋黃派代替的戲碼。
而當南顧被晚高峰堵到路上,她才明白,什麼叫生活,什麼叫現實。
南顧站在掛著暫停營業牌子的蛋糕店門口,風中凌亂了好半天,把老天逗我四個字體會了個明明白白,她看了眼微信上老哥剛發來的消息,嘴角抽了抽。
——南南,你到哪兒了?我們就等你和蛋糕了。
等你,和蛋糕。
南顧嘆了口氣,很想把早上囑咐她哥那個「千萬別買蛋糕」的女人一巴掌拍地上···拍死!
八點半,南顧邁著生無可戀的步伐,左手一包蛋黃派,右手一根紅蠟燭,到了她哥定好的KTV包廂門口。
裡邊的笑鬧聲隔著門傳來,南顧推開包廂門往裡進去,就聽她哥的大嗓門傳來:「小祖宗,你再不來我都要睡著了。」
南溪這一嗓子喊的,包廂里一幫人立刻齊刷刷扭頭往南顧這邊看了過來。
「小南南路上堵車了吧,快過來坐,」有人喊道
南顧看了看手裡這袋跟仙人球扎手似的蛋黃派,心虛的扯了個笑抬眼看她哥:「哥,生日快樂。」
南溪往南顧跟前過來,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個來回,笑著沖她吹了聲口哨:「南南你今兒是不是吃錯藥了?」
南顧冷眼瞥他:「說人話。」
「幹嘛收拾這麼漂亮?」南溪調侃了一句,身邊一群人立刻跟著湊上了熱鬧,你一句我一句接著話茬。
南顧今兒穿了條黑色小裙子,她本就生的白,被黑色這麼襯,越顯膚色細白,緞帶環著她盈盈一握的窄腰扎出一個蝴蝶結,裙擺下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漂亮惹眼。
「蛋糕呢?」南溪往她手裡瞟了一眼,笑開了,這熟悉的蛋黃派,「你真是···」
他話還沒說完,南顧就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勞煩您把吐槽我的話咽回去吧。」
南溪挑了挑眉,把她的手拽下來:「你怎麼知道我要吐槽你,不定是誇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