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什麼時候,開始晝夜難分翻天覆地來去都是因為想你····
一首歌唱完,季悄從桌上拿過酒杯喝淨,轉過頭看南顧:「聽的還滿意?」
南顧不可置否,從桌上拿了根煙,借著瞬亮的火,深吸了一口,點燃。視線掃過季悄殘留水漬的唇瓣時,心底突的竄起一陣電流。
季悄的名字和她本人其實一點都不符,季悄很漂亮,但卻是帶著攻擊性的漂亮,張揚,惹火,只可遠觀。
兩人隔著繚繞的煙霧撞上視線,默契的誰也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季悄深著眸子看她,南顧一雙杏眼亮晶晶的,泛紅的眼尾微微下垂,無辜又乾淨。
偌大的包廂一下子像是被分割為二,一頭喧叫嬉鬧,一頭悄悄漫起微妙。
南顧舔了舔有些發乾的下唇,正要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被一雙白淨修長的手按住了,溫暖乾燥的觸感從手背傳來,南顧微微愣了下神。
「別喝了,」季悄小幅度的彎下腰,湊到她耳側,聲音慣有的冷冽,卻如一汪清泉,「你喝多了。」
耳朵這種地方本就敏感,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南顧耳側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偏頭躲了躲,目光卻徒然撞上了季悄頸下那截精緻的鎖骨,短暫定格了幾秒,視線不由自主就順著那截漂亮的鎖骨往下滑去。
季悄衣領開的低,前傾的姿勢把女性姣好的曲線大剌剌的展現在了南顧眼前。南顧下意識就伸出了手,給她遮了個嚴實,然後在季悄揶揄的眼神下結結巴巴解釋:「走,走光了。」
季悄沒吭聲,淡淡垂眸瞥了眼覆在自己胸前的小爪子,南顧被這一眼看的,做賊心虛似的撒了爪,站起身就往包廂外跑,一路進了洗手間才鬆了口氣。
她抬起自己剛才犯罪的爪子看了一眼,這會兒臉頰的溫度大概能煎顆雞蛋了。
但是,好軟啊···
南顧不爭氣的回憶了一下剛才的觸感,半響感慨,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南南,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是誰吧?」
南顧抬眼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哥的朋友。她倒是記得這人姓王,叫什麼她還真不記得,她笑著回:「大家變化都挺大的。」
潛台詞,不好意思,你誰。
「你的手機號是真難要,」王陽笑笑,「小時候那會兒我為了要你手機號把你哥一個通訊錄都記下來了。」
南顧沒吭聲,心說這大哥不是要表白吧。
「回家我挨個群發了簡訊,」王陽躊躇的片刻,問她,「那條簡訊你收到了嗎?」
南顧扶額,還真是。
從洗手間進來的季悄剛巧聽到這段對話,不由好笑,南顧的手機小時候都她哥保管著,就怕她早戀,看眼珠子似的看著她,能收到簡訊就怪了。
南顧看了眼從洗手間進來的季悄,也顧不上臉紅了,看到救星似的往她跟前蹦過去:「姐姐。」
「嗯,」季悄熟稔的牽過她的手,接著往她身後王陽那兒看了一眼,嘴角雖然勾著笑,但笑意卻半分沒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