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姨,我明白您擔憂貝勒扎,我也很想牠。就讓我們相互依靠吧,我會像您的親女兒一樣的,就算是為了貝勒扎...」【「老不死的蠢驢!我究竟要哄她到什麼時候,她才能改遺囑把繼承權直接給我?我快忍無可忍了。」】
達米卡的話語與心聲同時在丹妮斯背後響起。
——
在那美好的、一看就適合發生故事的雪夜,又有個城裡的男孩失蹤了。
以極快速度進步著的見習神侍妲穆拉,迎來了她的第一次公開祝禱。她步履穩健地登上布告台,面對台下端坐著的信徒們,先進行常規的舊規講解,妲穆拉今天特意選取了男德章宣講。末了,又向大家說起最近王城發生的少男失蹤案,「讓我們為這些可憐的男孩祈禱,希望母神垂憐,原諒牠們的污孽,願牠們不潔的靈魂得以在神憩庭園的池塘中洗滌,願牠們...」眾人都將雙手交疊在胸前,隨著神侍的指引禱告。
唯有丹妮斯在走神,心裡不停吐槽妲穆拉說的話——人家少男的母親還尋著人呢,你倒好,直接把人家說死了。再說,母神的池塘怎麼還得洗男人啊?洗完了這池子水還能要麼?
祈禱過後,妲穆拉還為在座的母姐提供了叮囑與建議,委宛溫和地勸告她們管好男兒,最好不要讓牠們出門,若必須出門,起碼要有女人陪同。
每周的祝禱,都有不少男人被牠虔誠的母姐或夫主帶來。驕寵男兒的其實是少部分,大部分人家的男兒都像丹妮斯前後左右坐著的那樣,來神殿聽祝禱幾乎是牠們唯一的出門機會。每個男人嘴部都用圍巾捆得緊緊的,防止牠們開口說話。雖在冬天,但神殿內部有魔法供暖,男人們熱得滿頭是汗,又不敢將手從胸前拿開擦汗,怕被母姐、夫主罵祈禱不認真。
妲穆拉容貌老實,氣質溫和,語調舒緩,往母神雕像前一站,整個人如同鍍上了層神性的光輝,她為在場之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不出意外的話,妲穆拉的祝禱將會是她這批見習神侍中效果最佳的。
然後,就出意外了。
丹妮斯已經盯了前座的男孩好久,牠呱噪的心聲吵得丹妮斯想直接給牠一悶拳。妲穆拉每說一句話,牠在心裡的吐槽比丹妮斯還狠,內容還跟丹妮斯截然相反。
【「才不是!男人也應當上學念書!」】【「怎麼能這麼說受害者呢?可惡的女人!」】【「外邊有壞人,就該讓治安部抓緊破案,憑什麼限制男人出門啊?」】【「我應該勇敢一點...我應該...」】
丹妮斯大覺不好,差點伸手去堵男孩的嘴。那圍著薄圍巾的男孩在妲穆拉強調嚴格管教男兒的必要性時,透過層層織物發出了一聲:「你不該限制...唔!」牠本就因緊張和害怕而顫抖的微弱聲音被人迅速堵住。以牠為中心,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看來,捂住男孩嘴的牠的母親又驚又怒,慌亂地沖台上表情崩壞的妲穆拉道歉。
妲穆拉說到一半的話卡在喉嚨里,震驚過後的狂怒下差點把布告台講桌捏碎。很快,兩側旁聽的神侍姊姊們上前分工明確地捂住她的耳朵,將她扛了下去。
不光妲穆拉,連旁聽的神侍們都要因這男孩的半句話而進行淨化儀式。被妲穆拉出色的能力所吸引的信徒們替她難過不已,這本該是場完美的祝禱!現在全毀了!
「怎麼回事?這男孩怎麼回事?」一位中年人拍椅而起,「居然在這麼神聖的地方...」她氣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您別怪我嘴毒,家裡孩子不好,就不該把牠帶出來,把周禱攪合成這樣,也不怕母神怪罪!」一個聲音尖利的女人直接沖男孩的母親開火。
「我早就說,現在的男兒們越來越墮落了!都被教壞了!最近的男兒失蹤說是找不到元兇,哼!根本就沒有什麼「元兇」!那是姥天娘對牠們的懲處!」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邊說邊用手裡的拐杖錘地,她身邊的年輕男人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責怪那個看起來十幾歲的男孩和牠的母親,男孩早被嚇得啜泣不止,鼻涕眼淚將圍巾全浸濕了,母親還捂著牠的嘴,牠哭都哭不出聲。男孩母親漲紅著臉,一個大女人,羞臊地向周遭的人鞠躬道歉,堪稱是顏面掃地。
丹妮斯讀著她恨不得鑽地縫裡的心聲,起了點憐惜之情,站起身沖大家示意,「哎,算了算了,各位聽我一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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