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就會變成別人口中的綠茶女,沒有邊界感的花心爛人。
從那一天之後。
付星空就下意識避開和祁野有接觸。
放學後,她不坐他的自行車,自己走回家。吃飯也儘量和室友一起吃。在學校里,出了班級教室,幾乎不和他說話。
弄得祁野那一陣子完全摸不著頭腦。還以為是她家裡出了事,心情不好。或者是生理期?
亂七八糟的猜想延續了整整半個月。
某一天,他在跟他媽看瑪麗蘇劇的時候,仿佛得到了一個很扯淡的答案。
「——一個女生要是一直躲著一個男生,那八成是喜歡上他了。」
那劇里的台詞這樣說道。
祁野玩手機的動作一頓,莫名其妙地想起付星空躲他的樣子,「…」
不可能吧…
他心裡翻騰了好一陣,最後還是給理智和,以他付星空的了解給翻蓋了下去。
並嘀咕一聲,什麼亂七八糟的…
嘴上這樣說。
那句話卻還是在他心裡種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
「能幫我轉送給他嗎?」
還是那個女生。宛如在檢驗付星空的真心裡沒有祁野,她特意託了她去代傳這份情書。
付星空緩慢地接了過去。
她沒有理由拒絕。
淡粉色的信封就這樣住進了她的背包裡面。彼時,她和祁野的關係正處於一種冷僵狀態。已經幾次忽略他的搭話。
她不想直接給他,只好選擇了在午休前,偷摸地塞進他的抽屜里。
自以為沒有人看見,卻這么正好地,給祁野的哥們瞅見了。
那兄弟是個大嘴巴子,轉頭就是一頓嘰嘰歪歪。
兜兜轉轉。
信件就落到祁野的手上。
安放在他房間的書桌上。
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他坐在椅子上,一直盯著它看,像要用目光在上面燒出一個洞。
他知道這個是付星空給的。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裡產生一種極其激盪的矛盾情緒。
奇妙的是,在這份情緒里,竟然沒有一絲絲討厭和反感,反倒還有種陌生的期待,在昏沉角落中緩慢發酵成罪惡的雀躍。
他咬著發麻的牙關想,
為什麼會這樣?
別人給的情書,收到時頂多會有一點點兒的自豪感。
獨獨,是他最想像不到的人給的情書。讓人這麼的坐立不安,混亂激動。
愛情的答案,總是不得而解。
他只能想像他們最好奇的事情,會像水融化在水裡,一併發生,由他們親眼親身去見證。
空蕩昏聵的密閉室內,
他垂著頭,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地就憋不住。就連之後吃晚飯的時候也會走神發笑。
「怎麼了,兒子,是不是今天打球把腦袋撞壞了?」
祁野:「…」
「我剛給你去拿垃圾袋,看見你桌上有個信,…是不是小姑娘給的情書?」
祁媽和祁爸就是初中同學,也是早戀。這方面,他媽很開放,完全不管他。
祁野:「…」
「怪不得笑這麼開心啊…是哪個小姑娘給的?」
祁野頓了幾秒,「…就…老同學。」
「?」
「老同學?不會是你星空妹妹給的吧。」
祁野有點繃不住,眼神一避,放了筷子就往房裡躲,「我飽了。」
祁媽已經心領神會,扭頭跟著他的背影直嘖嘴,「跟你爹一個臭德行,高興就高興,還要面子憋著。」
「跟小空空處那麼多年,非要人女生主動給情書,才開個竅。」
回到房間。
祁野的耳根已然紅了個透。
只是一封情書而已,造成的威力卻這麼巨大。
他靠著椅背,長長呼了口氣,無視掉她媽在門外的起鬨和絮叨,打開檯燈,再次把那封還捨不得拆開的信件捏著手裡細看。
托著下巴,朝光一放。
他嘴角的笑意頓時就僵住了。
在信封的右下角,有個英文的署名。因為筆跡很細,而且顏色也是粉紅,他一直以為是信封上的英文花紋。
結果細看之後,才發現那居然是筆寫的一個女生的中文名縮寫,兩個字。
以及在其後接的一句老套的,
—— to qy i lik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