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沒她,根本就沒差。
付星空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蹲下來和旁邊坐著幾位替補小哥哥巧妙地融合出了一種懶懶散散的氛圍。
她托著下巴,耷拉眼皮,把視點不著痕跡地落在祁野身上。
他打球的時候專注力驚人,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球上,不像那種為了裝逼才打球,關注場外人的視線比場內多的逼王。
每一處身體的線條在迅速敏捷的運動中繃緊爆發,撕破少言高冷的外在,此刻更像野獸。
付星空不止一次地看到他手臂上的緊繃肌肉,腹部的緊實的八塊板。被熱汗打上霜水,汗涔涔的,很man。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
他的身體在她眼裡就不再是一堆普通的肉,而成了散發著吸引力的荷爾蒙因子。
她入神地看得久了。嗓子裡面就有種渴意在發酵,甚至想小小地摸一把試試。
「裁判小姐姐是不是在盯違規啊~」
坐在旁邊盯了她許久的黃奕飛,突然打趣道。
付星空像被抓到作弊的考生,當即閃開眼,故作鎮定地解釋:「我看不懂違規,就看看帥哥,不行?」
她和黃奕飛對上眼。
縱使有些臉盲,她花了兩三秒也認出來這是祁野的朋友,代跑那天他們見過。他八成是知道她和祁野認識。
「哦~」
黃奕飛也沒戳破到底,一個妹子盯著陌生帥哥有可能是美色所惑。
你說你跟你朋友認識那麼久,還一直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悄悄用那種眼神盯著他,什麼心思,豈不昭然若揭。
付星空:「……」
「學長。」
黃奕飛:「啊?」
「其實我是學過畫畫的,祁野學長的人體很標準,我就是看上了他的人體才一直盯著他的,你不要想歪然後到處說啊。」
「我就是做為一個繪畫愛好者,純粹手癢,知道不。」
付星空這麼唬他。
主要還是怕他搶了自己的活。本來告白追人這種事情,就應該由她一手操辦,親身體驗。就像打遊戲要自己練級一樣,找別人代打多沒意思,一定要自己追來的才更有成就感不是。
黃奕飛:「啊…這樣啊,那你看看我的人體怎麼樣?我這腦袋,頭肩比,啥腰臀比,標不標準?」
付星空:「……」
他居然還相信了。
正當付星空要假模假樣地給他看看相時,一件帶著點兒汗氣的運動外套被拋過來,密實地蓋住她的腦袋。
「走了。打完了。」
付星空把他的衣服從頭上扒拉下來,熱熱濕濕的溫度殘留在上面。她以前或許會嫌棄地做個噁心想吐的姿勢。
現在嘛…
「嘔…都是汗味兒。」
恕她實在沒繃住,一把把他的衣服丟了回去。
祁野偏了下頭,用手接住。
他掃了幾眼坐她旁邊的黃奕飛,再次催道;「走了,矮子。」
付星空站起身,嘟囔了幾句:「我有一米六了好嗎?你個傻大個。」
……
他們出了體育場館,付星空跟著祁野一起去了南區食堂吃晚飯。
彼時,天色將暗未暗,黑藍色的幕布扯蓋住了整張天,路邊的燈亮起,像掛了兩排桔燈籠,把灰白的地面映出橘色的潤澤光輝。
南區食堂的天花板是透明棚子制的,中間有棵大樹穿棚而過,圍繞著大樹粗壯的樹幹,食堂里支起了一張張的沙發和座椅。
總體上看,這室內結構有幾分像藝術館,情調也做得比南城大學的其餘幾間食堂更多了一點浪漫風情。
就比如。
小吊鍋店門口的招牌上的情侶套餐。
一個砂鍋,火爐子咕嚕嚕地煮,男女兩人一邊下菜,一邊聊天,多舒坦。
「祁野,我們去吃那個嘛。」付星空用手指十分明確地指中了海報上的情侶套餐幾個字。
祁野低垂下眼,看著她正攥著自己的衣角,再掀起眼皮,看到那大標牌上的明晃晃的幾個字。
他眉頭輕輕抬了抬。
她恰好回過頭,大大的鹿眼睛剔透天真,裡面露著的情緒和平時看見有趣的東西時,差別不太。
硬要說的話,多了一丟丟的讓他摸不著頭腦的期待。
祁野的喉結滾了個上下,看著那店裡蕭索的人氣,冷言道:「誰大夏天吃火鍋。」
「可是它的套餐可以減價啊。」
付星空仰著頭,眨巴眨巴眼。
祁野把手擱在她的頭上,往左邊一轉,沉聲淡言,提醒她,「套餐減價,那邊一堆。」
付星空眯眼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