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沒。」
付星空哦豁了一句,慢慢往前走,並用手比了二出來,語調輕薄的打趣問,「這是幾?」
祁野看了一眼,「這是你,二貨。」
付星空:「……」
「一點兒都不溫柔。」
祁野:「你再問一遍。」
付星空心中嗯哼了一聲,難不成他推拉一回後,終於要跟她說句好話?
她比出跟剛才一模一樣的手勢,放在他眼前問他,「這是幾?」
祁野:「是你,二逼。」
付星空給氣笑了,當即就照著他的上臂錘了他一拳。然而錘了之後,硬得跟鐵一樣,她痛得呲牙咧嘴,祁野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她甩了幾下手,動手去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藏暗器了?」
祁野垂著眼皮,有點不爽地說:「你他媽砸我肩膀骨上了。」
付星空噗嗤一聲笑出來,「我還以為你練肌肉練到這種程度了,跟鐵塊一樣。」
「我還是喜歡摸著不那麼硬的肌肉。」她說完,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祁野看著她滿含期待的雙眼,仿佛在跟他央求,這位小兄弟,我看你骨骼驚奇,身材不錯,要不把你的肌肉給我摸一下品鑑品鑑。
他欠揍且無情地丟了句,「你自己練唄。」
付星空:「……」
「可是你剛親我的時候,摸了我腰,不對,是掐。」
不知道男生是不是都這個樣,親的人時候喜歡摸點什麼東西。
祁野僵住了一秒,很快恢復正常,輕輕咳了兩聲後,看著她,擲地有聲地回了兩字,
「咋地。」
付星空:「……」
「祁野,你好無賴啊。看著人模人樣的,說話也冷冷的,沒想到你是個賴皮鬼。」她戳著他的臉,一句一句指控。
在付星空看來,談戀愛是需要講究能量平衡的。你幫我買了電影票,付了飯錢,我就給你付遊樂場的門票,送幾杯奶茶。
身體接觸也是一樣,適當拒絕的同時,也要適當滿足。最好做到你今天親我一口,我明天就摸你一把。你今天拒絕我摸你,那我明天就不給你親。
這才是萌新談戀愛的能量平衡法則啊!
祁野勾開她的手,「你提要求了嗎,就說我賴皮。別給我使眼色,要什麼直接說。」
既然他都這樣問了。
付星空也不好遮遮掩掩搞暗示,盯著他,一本正經,直截了當地說,「給我摸一把你的肌肉。」
祁野:「……」
他們在路上呆站著,扯了很久的摸肌肉的話題。周圍有幾個人,甚至還有幾隻鬼都朝他們望過來,眼神怪異。
祁野手按著胯骨,垂了下頭,不受控制地就笑了出來
心頭生長出的某種微妙的東西,趁著劣質啤酒的熱意一點點起了後勁兒,他越笑越不能自制。
付星空抱起手臂,連番質問:「咋地?不同意就是賴皮,談戀愛是要講平衡的,憑什麼你想親我就能親,我想摸你就不行,啊?」
祁野緩緩止了笑,掀起眼皮,「我有說不給摸嗎。」
也是哦。
付星空心裡一嘀咕。
他拽了外套拉鏈,利落地把衣服脫下來,撣在左肩,瞧著她,語氣拽拽地說,「你隨意。」
說得這麼有底氣。
付星空在他身上仔細看了片刻,寬肩窄腰,露出的手臂有點薄肌,恰到好處不會太壯,看著也不病弱。鎖骨平直微凸,從領口露出來,幾分欲氣陷在那兩道冷白緊實的骨骼彎里。
這麼好的身材,該他有底氣。
付星空被他忽然的坦蕩反而整得有點畏縮,注意到身旁的幾道目光,牽著他的手往前走,口中說了句:「出去摸。」
祁野彎唇,盯著她的側臉,「哦。」
夜風襲來,他們走了十幾分鐘,終於看到出口站點的冷白光。走出歡樂谷,距離後門十來米就是公交車的站牌點。
他們坐地鐵回去也行,打車也可以。但現在出來的人比較多,地鐵肯定擠,打車也得等排號。
而去他們學校的56路公交車一直人少,所以比較過後,當然是坐公交更好。
而且他們剛一出來,正好有輛很空的56路停在後門站牌前。
上車後,他們坐在最末排。
付星空靠窗,祁野坐外面。
兩排之前的座位,稀稀拉拉坐著三個人。頭髮寥寥無幾,只顧低頭玩消消樂的苦逼社畜一枚。戴著耳機聽歌的中學生,還有一個拿著拐杖的白髮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