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一邊膝蓋跪在床上,俯身靠近,捏著她的小臉,「快別睡了, 昨晚上又沒做。」
付星空眼睛睜開一線,模糊地喃, 「冷, 改天再去嘛, 民政局又不會長腳跑了。」
又耍無賴, 還撒嬌。
祁野抱著她猛親了好一會兒, 直把付星空親得面紅耳赤, 喘不過來氣才停下。
她捏著祁野的耳朵微微喘息, 唇角濕膩。混沌的睡意被他這一通鼓搗, 說沒就沒了。她小聲指控他, 「狗東西,下午去不行嗎……這才幾點!」
祁野把她從被子裡剝出來,抱著她去了浴間,然後把她放下在梳妝鏡前,摸她頭說,「不早了,路上還要時間,快收拾收拾。」
鏡子中的自己邋遢凌亂,眼下還掛著淡淡的眼圈,一顆突兀的痘痘從額頭光潔白淨的皮膚上破殼而出。
付星空抬手摸了一下,確認自己的眼睛沒看錯後,「我長痘了,改天領吧。」
祁野:「……」
「付星空,明天是周末。」
付星空默默瞥他一眼。
一個男的,如此恨嫁,一兩天都等不了嘛。
「那我的痘痘怎麼辦?」
鋼鐵直男祁野說道:「你整點兒你的化妝品遮一下不就得了。」
「但這顆痘痘它是立體的。」
「照片是平面的。」
付星空抱起手臂,「三維的東西投射到二維,會有陰影面,虧你還是理科生。」
祁野:「……」
付星空看他堅持,沒辦法,補了點遮暇到痘痘上面,跟著他出門了。他們確實到的早,民政局前台那塊都沒有人。
信息填好,兩人拍了照。
付星空拿到照片,第一時間就去看自己的額頭,幸好工作人員給她p了一下,皮膚白嫩無暇得更開了磨皮似的。
相片中的兩人挨得很近,帶著淡淡笑意,身著白衫,郎才女貌,壁玉佳人。
祁野把結婚證收好,開車往回家的路駛。
付星空默不作聲地觀察著他的表情,咬著手裡的開心果,打趣他道,「這下開心了吧?」
傲嬌如祁野,連忙斂住了嘴角的薄彎笑弧,「後面的事兒還多著呢。」
付星空:「你說結婚典禮啊,我感覺那個好麻煩啊,能不能不辦,然後我們去度蜜月?反正是我倆結婚,又不是你爸媽跟我爸媽結婚。」
當代年輕人的新式婚禮概念,怎麼舒服怎麼來。
祁野的父母觀念也比較開放,加上他家常走動的親戚也少,所以婚禮一事以她的意願為主。
反正婚已經結了,至於其他,都是形式。
「看你,我隨意。」
付星空:「你隨意個屁,你一周放兩天假,隨意不了。」
祁野手搭在方向盤上,「婚假還是有的。」
付星空知道,婚假公司頂多批三五天,蜜月旅行絕對不夠。她捏著下巴,細想了想,「不然還是辦婚禮,蜜月和婚禮總得有一個嘛。」
「你想要什麼?」
祁野誠實道:「蜜月。」
那可不,蜜月是二人行,婚禮是一幫人。他們兩也算心意相通,就是祁野的假期難辦,連著周末最多只能請五天。
在國內游一圈,時間都懸。
「不然你裝病?」付星空提議。
「我乾脆辭職得了吧。」祁野回。
他又說辭職,付星空嘖了聲,「找個工作不容易,別一口一個辭職。」
她才畢業不久,自己的工作都還沒個定數,上一個公司待遇不好,工作環境不適應,辭了之後,一直閒到年底,準備明年考證後再找。
「生活不容易啊,還是上學最舒服。」
「……」
「我跟老闆再說說,你之前不是說想去冰城看冰雕展,滑雪,吃鐵鍋燉,至少年底陪你去一次。」
付星空是想去哈爾濱來著,南方的雪少,下了也堆不起來,她想看冰雕想了許久。
可北方路途遙遠,祁野工作也忙,她平時雖然常對他耍小性子,可這種事情,她卻不願意打擾他。
「就當是結婚旅遊。」
「婚禮,明年春天再辦。」
付星空:「真的去嗎?」
「去。」
祁野結了婚,怎麼溫柔不少。
付星空彎唇偷笑,抱著膝蓋,有意逗他,「老公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