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抬頭,「我不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和你說了,是巧合。」
顧時硯眼神似發紅髮燙的鉗子一樣盯在她身上,每一處都能帶起密密麻麻的滾燙。
「還在拿我當傻子?」
顧時硯夾著煙的手就那樣直咧咧抵上她的手心。
滾燙!疼痛!
蘇沫手心連帶著手掌手臂都在發抖。
她卻沒有動,顧時硯的煙在她手心滅了。
男人眼神里沒有一點憐惜,他勾著唇笑了,「挺能忍啊。」
蘇沫閉了閉眼。
顧時硯現在確實對蘇沫很好奇,畢竟這樣不怕死強行拿人當傻子看的也就病院裡常見了。
菸頭還被蘇沫捏在掌心。
顧時硯卻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回了包間。
季入棠率先就湊上前來,看他手心。
空的——
「誒!!」季入棠嘆氣,他少見地輸給了陸行簡,之前不都是一猜一個準嗎。
陸行簡臉上帶了抹笑意,「你的車歸我嘍。」
「哥哥,新車,你給我悠著點兒。」季入棠向來死皮賴臉,賴著陸行簡,非要他給自己一個承諾,不許他傷害自己的寶貝新車。
顧時硯沒心思聽他們在玩什麼遊戲了,拿上自己木架上的外套,離開了。
他一邊走出去,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機,手機上除了幾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外,還有一個陌生號碼。
顧時硯沒在意,點開宋特助的號碼撥通。
「宋特助,幫我查個人......」
那邊似乎是在請示。
隨後才回了顧時硯,「少爺,顧老先生讓你以後禁止使用他的人脈辦事,說...這也是他遺產的一部分。」
顧時硯:「......」
這老頭還記著那天他說了不稀罕他的遺產呢。
「行,那你告訴他,我身為他的孫子,我有繼承遺產的資格,我現在稀罕了成嗎?」
「顧老說,您要是稀罕了,得親自來當面和他說清楚。」
顧時硯這幾天都住在外面酒店,顧梁雖然凍結了他的卡,但在京市,他去哪也用不著卡,頂著顧泰華孫子的頭銜比錢還好使。
現在看來,老爺子這是逼他不得不回去了。
顧時硯掛了電話。
坐在車裡點燃了煙,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啟動車子。
到達天邸華府時,夜幕降臨。
他進去後,親自去車庫把車停了,又慢悠悠走著。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是在磨蹭時間。
站在門口,看了眼表上的時針指向十點。
他抬腳去了後花園,盯著洛星房間的亮了又暗,這才抬腳進去。
直接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
出來時,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了,顧時硯也佩服自己,陪著老爺子說了兩小時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