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硯眉眼盯著她的手,後退了一步,「我不吃了。」
「怎麼?你怕被洛星誤會嗎?」
顧時硯看著她,點了點頭,「是。」
她很意外,「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顧時硯沒有否認這個事實,他只說,「我在追她。」
說完,人邁著步子離開。
「你追她?」孫詩琪呵笑了聲站了起來。
眉眼有點不屑,「她還用得著你追嗎?勾勾手不就來了,你不想和我吃飯,也好歹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顧時硯站定,他兩手插在兜里,轉身,「為什麼這麼說?」
他走回去,站在她面前。
莫名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這可不是我說的,大家都這樣說啊,你勾勾手,洛星什麼都願意為你做,難道不是嗎?」
像是想到什麼,她輕嗤一笑,「我記得有一次,她看到我和你站在一起,都不敢問你,我倆的關係。」
說著她拍了拍掌,笑得垂下頭,「這也太窩囊了,不知道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窩囊嗎?」
顧時硯眉眼揚了揚,眸底暗沉。
座位上的人顯然還沒意識到,氣氛的微妙厚重。
她攤手,「難道不是嗎?她一點也配不上你。」
「所以你是故意在她面前表現得和我很親近?」顧時硯問她。
「和她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她當真了,挺逗的。」說著,她又發出一聲輕嗤。
卻在下一秒,清涼的水澆過她精心打理的髮型後,再說不出一句話。
她愣然,抬眼看向將空玻璃杯放回桌上的顧時硯。
杯底磕上桌面,發出不可控的碰聲。
他神色很淡,甚至看不出他在生氣,如果不是他把水澆到她身上。
她可能還會繼續說著自認為很好笑的洛星。
「怎麼不說了?」他嗓音極淡,毫無波瀾。
孫詩琪低著頭,水沿著她髮絲淌過畫著精緻妝容的面龐,她眼圈泛紅。
「你也挺窩囊的,不是嗎?」
顧時硯招了招手,旁邊的服務員過來。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顧時硯點了點頭,「把你們這菜都上一遍,送給其他客人的,她買單。」
沙發上坐著的人拂過臉上的水,「顧時硯,我是溫暖的朋友,你現在是要為了洛星不要溫暖了嗎?」
她手緊緊攥著身上背著的奢牌包包,這是顧時硯作為她提供消息給的報酬。
「以後我們不用聯繫了,我會自己找到她。」
顧時硯說完,人已經離開。
服務員拿著單子來,「你好小姐,一共是兩萬三千八,請問你是......」
「刷卡!」她恨恨打斷服務員的話。
溫家落寞了,她本來就是靠著溫暖才能和顧時硯牽上線的,這些年,因為溫暖,她靠著顧時硯,買各種奢侈品都不帶手軟。
本來以為洛星和他分手了,在他心裡不算什麼,她才出口說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