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站到呂飴糖跟前,不懷好意道:「糖糖,我想拜你為師。」
啊?
一句話驚住所有人,尤其是呂飴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不可置信指著鼻子說道:「愔姐要拜我為師?我麼我麼?是拜我麼?」
「可是我沒你聰明啊。」
「也沒你懂的多。」
「你可是蒙家人,自幼習武,真要打架,我打不過你吧。」
呂飴糖臉上滿是不自信,不安的搓著衣角:「你是我的大姐頭,哪能當徒弟呢。」
蒙愔隨意揮手:「這個不重要,咱倆各論各的。你喊我一聲姐,我叫你一聲師父。」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完下跪行禮,給呂飴糖嚇的呦,連忙竄出老遠。
夭壽啦,她哪敢受愔姐跪拜。
蒙愔見一拜不成,撅著屁股亂扭,尋找呂飴糖在哪兒。
這師,她必須得拜。
呂飴糖瘋狂亂竄,不讓她拜。
倆人就跟老鷹抓小雞似的,她逃她追,她插翅難飛。
呂管家看的一腦門汗,感慨道:「好久沒見小姐這麼活潑了。」
呂飴糖嗷嗷大叫:「愔姐你別拜我了,若收你為徒,章邯不得弄死我。」
「李信白厲也不會放過我的。」
「還有扶蘇公子,他可是大秦長公子,難道也要喚我為師嗎?」
蒙愔一句都聽不進去,滿心滿眼都是任務,這師父必須得拜。
倆人鬧了半天,頭頂傳來磁性嗓音:「夷寧,別鬧了。」
蒙愔動作頓住,不可置信問道:「統兒,這聲音咋這麼像政哥呢。」
「就是他。」
蒙愔腦中響起尖叫:「啊啊啊你怎麼不早提醒我,居然在偶像面前丟臉。」
她剛剛就跟屎殼郎似的亂拱,非要拜呂飴糖為師。
姿勢肯定特別不雅觀,還被政哥看到。
臉都丟盡了。
拍拍膝蓋上的土,低著頭,聲音好似蚊子哼:「大王,你怎麼來啦。」
嬴政沒好氣說道:「寡人不來,還不知我的好兒媳化身狒狒呢。」
蒙愔:……
不活了,她決定找塊豆腐上吊,尋塊海綿撞牆。
「好了,抬起頭來,寡人不會笑話你。」
嬴政強忍心中笑意,揮揮手:「呂家姑娘,過來。」
呂飴糖乖乖過去。
「夷寧說要拜你為師?」
呂飴糖瘋狂擺手:「愔姐開玩笑呢,我不會占便宜收她為徒。」
嬴政又看向蒙愔:「可是開玩笑?」
「不是。」蒙愔小聲說道:「真的要拜糖糖為師。」
「那行,寡人當見證人,拜吧。」
「啊?」
蒙愔驚呆了:「大王,您不怪兒臣丟人麼?」
「丟什麼人?」
嬴政自傲說道:「誰敢偷笑,寡人就把他活埋。」
蒙愔感動的稀里嘩啦,她的政哥可真好啊,不管自己做什麼都不嫌丟人,還陪她一塊鬧。
她決定了,以後要把扶蘇調教的更乖,成為爸寶男。
感動下得寸進尺問道:「大王,是不是兒臣做什麼你都不嫌丟人啊?」
「自然。」
「假如我同小朋友打架呢?」
「定是他們太過調皮。」
「假如我在地上打滾呢?」
「定是扶蘇沒伺候好,沒幫你及時撓痒痒。」
蒙愔快感動死了,眨巴眨巴眼,喉嚨酸澀,抽抽鼻子:「假如我吃屎呢?」
嬴政眼中滿是不解,張開嘴不知該說什麼。
最後閉上眼,深呼吸一口:「不是要拜師,還不快行禮。」
呂飴糖四肢僵硬:「愔,愔姐,你拜吧。」
倆人的師徒禮非常簡單,剛行完秦王離開,風中留下一句話:「蓋聶,明日去見寡人。」
怪不得政哥來,是因為劍聖啊。
蓋聶聽到此話長嘆口氣:「時辰已晚,師父明日再教你練劍。」
「等等。」
蒙愔又說出這倆字,聽的其餘人身體一震。
求你了,別搞活了。
這次蒙愔沒做稀奇古怪的舉動,只是看著蓋聶道:「師祖在上,請受徒孫一拜。」
哎?
蓋聶懵了。
細想這麼喊也沒錯,呂飴糖是他的徒弟,蒙家女又是徒弟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