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啊,應憐。」林雨芝由衷地說。
應憐卻看著遠處,扇著扇子不說話,似乎有些難為情。
他不是怕死人,他只是怕黑,黑漆漆的環境讓他覺得很壓抑,所以他的房間總是很亮,即使是在睡覺時,房間裡的燈也是不曾滅過的。
......
第二日,李慕一早便出現在刑部大牢里。
原本刑部大牢是不讓探監的,以防暗中勾結,但是李慕卻找到了刑部侍郎張戟。
刑部提防著錦衣衛,不允許他們插手案件,但是在還沒有明確的證據指明殺人者就是沈確之前,就不允許探監,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而且這個案子張戟也覺得有些奇怪。
於是張戟便帶李慕進了刑部大牢。
沈確在大牢里倒是過得悠閒,沒有什麼事情打擾他,倒是可以靜下心來看上兩本書,打發一下時間。
「大人,先前吩咐的事,我都已經查清楚了。」李慕進到牢房裡,在簡陋的木桌前坐下。
張戟雖也坐在一旁,但是沈確和李慕似乎並不有意避著他。
「慢慢說吧。」沈確倒了一杯茶遞給李慕。
「這幾日我查了王喬富的背景,王喬富的名聲極差,他之前就是一個放利的地痞無賴,是這幾年才發跡的,吃喝嫖賭無所不沾,與他打過交道的人對他的評價都不太好,他家的丫環基本都被他染指過,更有甚者,直接強搶人妻,若遇反抗,就命小廝欺凌,若將人打死了,便讓小廝頂罪,是出了名的惡霸。」李慕說。
沈確看了看張戟,見他並無異議,便示意李慕繼續說。
「前幾日,王喬富的家僕們知道王喬富已經死了,便拿著些值錢的東西四散而逃了,王喬富身邊基本時時都有小廝跟著,我找到了一個丫環詢問當日跟在王喬富身邊的小廝是誰,那丫環只說是況二,但況二現在身在何處,尚不知曉,我還在找。」
「還有嗎?」
「還有案發現場。」李慕說著停下來,看著張戟,問道:「張大人,我可以說吧?」
張戟在帶李慕進來之前就已經料到李慕進來的目的是什麼,也大致猜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不可能只是噓寒問暖,既已帶李慕進來,便沒什麼好阻止的,而且他也想知道李慕查到的內容與他知道的信息是否一致,便開口道:「說吧。」
李慕只是象徵性地問一下,即使張戟有所顧忌,他也是要說的,「屍體被發現的位置是在靠近西城門的一個偏僻巷子裡,假設王喬富真的是暴斃而亡的,他為什麼會去那條巷子,西城門離他家並不近,我走訪了巷子周圍的住戶,皆稱不認識他,也並無可疑之處。而且剛剛說了,王喬富身邊時時都有小廝跟著,倘若他突然暴斃,小廝為什麼不去請大夫或者是去官府報官?為什麼報官的人是發現屍體的菜販子?小廝去哪裡了?」
李慕又接著說:「所以我覺得消失的小廝有很大的嫌疑。」
「關於為什麼王喬富會出現在那條小巷。」一旁的王戟也忍不住了,「城中的路一般都是石板路,那條小巷雖然偏僻但也不例外,小巷周圍住的都是些菜農,長年累月,路上沾染的泥土自然比其他路上多些,偏巧王喬富死的那個晚上的後半夜又下了些小雨,我們在巷子裡發現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車轍印。」
李慕是事後才去查的,而刑部在接到報案後第一時間就將發現屍體的現場封鎖了,對現場的了解自然比李慕多些。
「所以是有人將王喬富殺死以後,用車拉到那個巷子裡拋屍?」李慕說。
「倘若真是拋屍,兇手為什麼會將屍體拉到那裡去呢?」沈確問道。
「因為那裡偏僻,不易別人察覺?」
「第二天一早不就被人發現了嗎?怎麼能說不易被人察覺呢?」沈確又說。
「是因為那裡離西城門近。」張戟沉著臉說。
沈確接著張戟的話往下說,「進出西城門的一般以菜販居多,而且為了來往方便,西城門開門的時間要比其他城門早兩刻鐘,西城門的盤查也不似其他城門那般嚴。如果我是兇手,將屍體放在城中遲早是會被發現的,倒不如鋌而走險將屍體運出城,悄無聲息地掩埋在荒郊野嶺。」
「可是兇手並沒有將屍體運出去啊。」李慕說。
「兇手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放棄了。」張戟說。
「如此說來,王喬富就定然不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暴斃而亡的。」李慕轉過頭,看著張戟,「那你們刑部還關押著我們大人幹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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