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一直在太后宮中守到將近亥時,期間太后又疼了幾回,一大把年紀的人疼得在床上直打滾,直到太后筋疲力盡地睡了過去,眾人才離去,只留下太醫看護。
沈確與樂陽夫人同坐一輛馬車,馬車快行進直街口時,沈確說:「前面停一下。」
樂陽夫人聞言,也不似之前那麼大的反應了,只是端坐著,目視前方沒有看他,不冷不熱道:「真打算不回承義侯府了?」
她真的不知道這個林雨芝究竟有什麼能耐,怎麼一個兩個男人都拜倒在了林雨芝的石榴裙之下,她斥巨資讓應憐去勾引林雨芝,沒想到前一段時間應憐卻來告訴她,這件事他也無能為力,說什麼阿確與林雨芝的感情太深厚了,沒有他插一腳的餘地。
據打探得知,阿確與林雨芝相識還不足一年,感情能深厚到哪裡去,就算是感情深厚,再深厚的感情也有縫隙,不可能他們兩人就挑撥不開,定是應憐沒有盡心盡力。
樂陽夫人本想再給應憐加些錢,讓他務必將這件事辦成,卻被他拒絕了,還說什麼他不想被林雨芝知道他一開始是有目的接近她的。
簡直荒唐,她是花錢讓應憐去勾引林雨芝的,不是花錢讓他去被林雨芝勾引的。
「她還在等我回去。」沈確說。
樂陽夫人被太后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根本無力與沈確爭吵,馬車行至街口,便讓沈確下車,她眼不見心不煩,權當沈確養了一個外室。
沈確走在鋪滿石板的街道上,空中飄起了零星的小雪。
接近小院時,沈確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靜靜地站在院子的門前,察覺到沈確靠近,那抹影子轉身就跑。
「什麼人?」沈確警惕地喝道。
沈確一個閃身追上去,奔走之間,那人回過頭來看他,眼底帶著冷淒淒的笑意,沈確來不及看清,便伸手一抓,卻只抓住了那抹人影身上的斗篷,那人飛速逃走了。
沈確低頭看著手中的斗篷,將右手食指彎曲放在唇邊吹出嘹亮的口哨聲。
葉霜從黑夜裡現身,「大人。」
沈確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問道:「這段時日你就沒有發現過什麼奇怪的人嗎?」
葉霜回答道:「沒有。」
難道真的只是賊人在巧合下讓他撞見了?他將手中的斗篷遞給葉霜,囑咐道:「一定好好看護著林雨芝。」
「是。」葉霜頷首。
沈確轉身回到小院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院裡就響起清脆的女聲,「誰啊?」
「我,沈確。」
林雨芝聽到熟悉的聲音,才將門打開,他與樂陽夫人一同離開的,入夜很久都沒有回來,她還以為他要留宿宮中或是回承義侯府了呢。
雖然她心裡這樣想著,但是她還是沒有睡。
沈確進門,手握住身上的披風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的身體籠罩在披風下,「趕緊進屋,穿得這麼單薄,吹了風,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林雨芝笑著點了點頭,配合地將身體縮進他的披風裡,與沈確一起進屋。
......
太后的病,御醫們一直束手無策,皇上張貼了皇榜,也確實有一些人進宮為太后診病,但是最後都是無功而返。
正在大家焦急萬分的時候,出現了一個江湖術士,自稱斗方,給太后開了幾副藥,雖說沒有藥到病除,但是太后的頭疼之症確實緩解了不少。
斗方為太后針灸,將銀針扎入太后頭頂的穴位中。
太后閉目養神,隨著銀針的刺入,不但不覺得疼,反倒覺得神清氣爽。
「斗方,哀家這個病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好個徹底啊?」太后問道。
斗方雖然將她的病情控制住了,但是她的頭總是反反覆覆地疼,一疼起來就往心裡鑽,生病的這段時日,她人又蒼老了許多。
「太后的病沒有那麼簡單,有些事情本不應該講。」斗方欲言又止。
「你說。」太后睜開眼睛,事關她的性命,何事講不得?
「這......」斗方看著眼前伺候的宮人們,猶豫著不好開口。
太后察覺出來,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待到宮人散去之後,斗方才緩緩開口,「太后明鑑,斗方就隨便一說,太后若是覺得不妥,便當斗方是在胡言亂語。」=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