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芝之前的日子過得不好,想必也是身體上有虧空,才會如此。
他本來打算出宮,如此一想,又轉身朝太醫院走去。
掃地的宮女停下來,用冰冷的餘光看了看沈確離開的方向。
今日的朱太醫得了閒,在藥房裡看藥童整理藥材,見沈確來尋他,以為沈確還是為了上次那事,趕緊將沈確引到自己看診的屋內。
朱太醫請沈確坐下,詢問道:「沈大人,上次所詢問之事,可有了改善?」
「嗯。」沈確點了點頭。
他將從朱太醫這裡拿回去的香囊放在林雨芝睡覺的枕頭下,至於那書,他看過一遍以後就不曾看了,藏起來後又不見了,想必是被林雨芝拿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朱太醫甚是欣慰,隨即又問道,「不知沈大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啊?」
「我聽聞朱太醫擅長治女子手腳冰涼的症狀,我想請朱太醫開個方子,抓幾副藥給芝......林姑娘調理一下。」沈確說。
「這倒容易,女子性陰,在冬日本就更容易招惹寒氣。」朱太醫說著就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一會兒又停下來,抬頭問沈確,「只是手腳冰涼嗎?沒有其他病症吧?」
「沒有。」沈確回答道。
朱太醫開好方子,又命童子取了藥,沈確拿了藥才回去。
林雨芝一打開門就看見沈確手中提著的紙包,她一眼便認出他提著的是什麼東西,擔憂地問:「大人是哪裡不舒服嗎?為何要吃藥?」
「這不是給我的,是我找朱太醫給你開的。」沈確說。
「是嗎?」林雨芝從沈確手裡接過藥包,一邊端詳著,一邊徑直走出去將藥放在門外,然後將門關上,動作一氣呵成。
沈確驚愕,「這是做何?」
「我又沒生病,不想喝藥。」林雨芝回答道。
天知道這裡的中藥有多難喝,又苦又澀,簡直難以下喉。
沈確苦笑,「那個藥是拿來泡腳的,緩解你手腳冰涼之症。」
「這樣啊。」林雨芝又將門打開,將放在門邊的一串藥包又提了進來。
晚上。
林雨芝在泡腳,沈確往盆中加熬好的藥水。
「大人,我們一起泡吧。」林雨芝看著沈確的頭頂說。
沈確將水壺放下,仰著頭看著坐著的她,說:「這是給女子調理的藥,我也能泡嗎?」
「當然能。」林雨芝肯定地說。
她只知道冬天用熱水泡腳對身體肯定是有好處的,她又催促道:「快點吧。」
沈確拉過旁邊的凳子,將鞋襪脫下,試探地放進水裡。
才放進去片刻,他就面露難色,「芝芝,能不能不動?」
林雨芝停下撥動著水的腳,問道:「怎麼了嗎?」
「燙。」沈確說。
「哦,好。」
林雨芝停下來,雖然她覺得溫度很適應,腳泡在水裡溫溫熱熱的,但是看沈確的腳,確實被燙得發紅。
「男子這麼不經燙?」林雨芝問道。
「是啊,我們的皮膚可嬌嫩了。」沈確故意說。
「是嗎?我摸摸。」林雨芝一副認真的模樣,拉過沈確的手,輕輕摩挲,細細感受著。
沈確見狀,看著她輕笑道:「芝芝,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林雨芝還沉浸在感受他的皮膚中。
「你現在像極了一個好色之徒。」沈確說。
林雨芝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居然說她像好色之徒。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林雨芝眯著眼睛,心生歹念,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進他的袖口,順著他的手臂一直摸到了他的胳膊肘,狠狠地摸了一把,沈確像是怕癢似的收了收胳膊。
「大人的皮膚果然很嬌嫩。」她笑道。
沈確伸手環在她的脖子上,將她套過來,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的皮膚嬌不嬌嫩,你還不知道嗎?」
「哎呀!」林雨芝被沈確拉住,身體有些失去平衡,雙手撐在沈確的腿上,急忙說道:「大人,水,水要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