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深眼瞅著江為止打了輛滴滴車,尋思既然是打車的話,還送他幹什麼呢。
上車以後江為止打開窗戶,透著風問:「你老實說,你到底和李允浩什麼關係。」
「……啊?」
郁深被他問懵了。
朋友?隊友?兄弟?
貌似都不太科學。
「我一開始以為你是他粉絲,所以你在之前專門問了關於他的事情,可是今天你見到他,完全沒有一個粉絲應該有的反應,好幾次你都不敢看他,」江為止早就想問了,礙於其他人在場才沒有說,「但是你對他又很關照,對WD的現狀也是問的最多的,你認識他?」
「……」這問題就涉及到郁深的盲區了,他本來就是個不太說話的人,現在他說實話也不是,撒謊也不知道怎麼撒。
想了一會,郁深只能說:「你覺得我應該和他是什麼關係?」
「你才十九啊小弟弟,」江為止拍拍郁深的肩膀,心裡默默對李允浩道了個歉:「允浩哥都快三十了啊,你不能戀叔吧?」
回基地路上的李允浩莫名打了兩個噴嚏。
不是江為止想往那方面想,但是莫名其妙的關心一個單獨的人本來就很奇怪,加上餘生的長相氣質……真的很像某些藝術作品裡面描述的清冷禁慾……天然呆到被人狠狠的褻玩那種。
「……」
這邊車上的郁深認真的問江為止:「什麼是戀叔。」
「……」
對方眼神透露著澄澈,好比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江為止感覺自己就跟那污泥一樣。
這他怎麼好意思和他解釋,都怪苗樂同這個腐男天天看一些奇怪的漫畫還要說給他聽!
事已至此,起碼得問清楚:「就是,你對允浩哥,有沒有什麼別的超出粉絲的感情啊。」
「有啊。」
「???」
來真的?
江為止正義感爆棚,剛想長篇大論教育無知少年。
這對嗎這,憧憬電競選手是好事,喜歡年長成熟的也可以理解,但是他才十九呢!
這也太罪惡了!
郁深緊接著說:「我把他當兄弟。」
「……」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前面的司機聽了一路,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了,江為止伸手拍了下司機的座椅。
「師傅,笑呢。」
「……不、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那個……我想起來高興的事情。」
他明明在笑!他都沒停過!
江為止鬱悶死了,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正義感當真莫名其妙,靠窗閉眼不再說話。
……說起苗樂同,今天這小弟弟好像沒見到他的貓,下次吧。
郁深再次側頭的時候,看見江為止已經靠在半關的車窗上睡著了。
他眉頭皺的緊緊的,眼底下烏青明顯,這幾天顯然熬夜了,而且郁深之前就看出來他暈車挺嚴重的。
郁深看他的側顏,感覺他這副倦態有點像之前的自己。
郁深常常緊繃神經,平時趕路坐交通工具的時候也睡不著,最多靠著窗戶閉目養神。
但是那樣脖子不舒服,而且車子一晃還容易磕到頭。
郁深看江為止彆扭的姿勢,對這個粉絲加後輩動了些憐愛之心,伸手過去越過他的後腦勺墊在他和玻璃之間。
但是有意識,並且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太陽穴與車窗之間墊了一隻手的江為止,驚恐卻不敢動。
嚴格來說江為止並沒有睡著,更像是因為暈車進入了一種強制待機模式,也就是周圍人的動靜他都感覺得到,但是他睜不開眼,意識比平時模糊一點。
補兌。
沖他來的?
布豪!
事實上郁深沒想這麼多。
他完全不覺得這個半包裹的姿勢有什麼不妥的,甚至完全沒感覺到曖昧。
到地方郁深收回手,江為止也順勢醒過來。
郁深說:「你回去注意安全,一個人就別在車上睡了。」
郁深下車以後,江為止冷靜思考了片刻。
他不應該用正常直男思維去和一個天然呆計較的。